许富听说不犯法,这才安心。
“丰儿,真是不知怎么感谢你,这调回京城是当官的都盼着的,这可不是举手之劳的事。”
“大伯您客气了,侄儿我也期盼着一家人都能聚在一块,团团圆圆的。”
许行丰趁着回京的空档,查了一次兴建念慈书院的账目,然后剩下的事便委托给了自己小叔,他同官员打交道是最方便的。
另外功德碑,许行丰是无暇顾及了,便拿了银票给许氏族长,也就是大爷爷的长孙,许行丰的堂哥许行正,此事全权交予他负责。
“丰儿,照顾好你爹娘。”
“大伯、小叔,你们放心吧。”
许行丰一行人自然是坐的官船,所以很是平稳,但毕竟许贵同柳氏年纪大了,许行丰怕他们有晕船的可能性,便将药材都准备了个齐全。
“爹、娘,你们没有什么不舒服吧?”
“还好,你别担心我们。”
现在在孝期,是碰不得荤的,但许贵同柳氏都上了年纪,不吃些营养的,身子哪里受得住。
许行丰便见天的去厨房,同厨子商议该做些什么素食,倒是将几人都养胖了些。
“这别人瞧见我们圆润的样子,不知该怎么想了,不行,丰儿,你以后让厨房少弄些,这素食也做得忒好吃了,我都管不住自己嘴。”
“娘,这就好吃了?我觉着护国寺的素斋才好吃呢,不仅素食做出了肉味,而且瞧着还有雅趣。”
提起护国寺的素斋,柳氏也不由得有些想了,当初她同徐氏经常约着上护国寺,可是吃了好些,味道确实好。
徐云容看着自己夫君这是想着法子勾着公婆多吃些好的,心中暖融,为人子确实应当如此。
“爹、娘,等回了京城,我便陪你们二老去护国寺住上两三个月,正好给爷爷奶奶点上一盏长明灯,然后我们也给爷爷奶奶抄些经文,为他们积福。”
许贵听到这提议,连忙说好,来京城,他心里还是记挂着父母,能为父母做些事,是再好不过了。
许行丰听到妻子这般提议,默默在爹娘瞧不见的地方,给妻子竖了个大拇指,这去护国寺,简直一举多得。
在七月中旬,终于到了京城,让许行丰没想到的是,自己老师同师母居然是亲自来迎接的。
“老师、师母,你们怎么亲自来了?在这等了许多时日吧?”
杨怀昱没回许行丰的话,反而是向着许贵开了口。
“许老弟,实在是对不住,京城路远,我没能去送许叔同婶子最后一程。”
杨怀昱说这话,眼圈便不自觉红了,徐氏也在旁边用袖子擦眼泪。
“这怎么能怪你们,我爹娘走得突然,便是我们也没预料到。
京城又隔得远,你们也年纪大了,如何能奔波,你们有这个心意,便很难得了。
我爹娘知道了,定也是高兴的,不会有半分责怪。”
“许叔同婶子,待我如子侄一般,不能回乡送他们最后一程,我心中有愧,难受呀。”
杨怀昱今年已经七十有三,许行丰也跟他身边有三十五年了,却还是第一次见他掉眼泪。
“爹娘、老师、师母,这码头风大,我们要不先上马车回府吧。”
这样才将几人劝上了马车,否则只怕真在码头要站好一会,他们四个都年纪大了,哪里受得住,到时定要受罪的。
“去护国寺?那算是我们,正好我们心里难受呢,能为许叔和婶子做点事,我们才踏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