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奶奶她们也都带着孩子回来了,现在正在老太爷房里叙话呢。”
许行丰没想到竟都回来了,爷爷瞧见孩子们定是高兴。
“走,去老太爷房里。”
许行丰到爷爷房里的时候,人已经聚全了,而且现回来的不仅有自己这一房的女眷,其他三房也有部分女眷都带着孩子回来了。
“我不过是病了罢了,你们都赶回来作甚,万一耽搁了孩子们学业可怎么得了。”
许老头嘴里说着不应该,脸上笑容却明显多了,显然是高兴呢。
“爹,远也是急着回来看您的,但他在任上,来回得半月,得经过上头知州批准,也得将手头上的事都处理交接了,不过估计骑着马,也快回来了。”
许老头听到说小儿子也要回来,欢喜得不成样子,但又担忧,连忙问许行丰会不会误事。
“爷爷您病了,小叔身为人子回来是应当的,官家以孝治国,知州会应允的,只要交接好,别耽搁公事便无妨。”
许老头得了这话,脸上的凝重烟消云散,转而都是笑,不过嘴上还是说公事要紧,不用都回来瞧他。
“二伯,您是咱们族里辈分最高的了,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们都盼着您长命百岁呢,听见您病了,哪有不回来的。
说起来还是行丰的不是,也不将消息告诉我们在京的几家,就自己跑回来了,还是清柏那孩子心细,看见行丰没上朝,便去伯府问,然后我们这才知道的。
文知道您病了,心急得不行,但他没法回来,便让我带着孩子回来,说让您保重身体。”
孩子们都知事,知道许老头病了,一个个乖乖巧巧的站着,也不吵闹,只许老头问的时候,大方作答,显然都是被教养得极好的。
“都是好孩子,我们许家人才辈出,好呀好呀。”
许老头瞧着前前后后几十个知礼的孩子,精神气都好多了,脸色也红润了些。
“都是沾了行丰的光,要不是他在伯府里置了族学,请了庄先生同其他举人,孩子们哪能得这般好的读书条件。”
“是呀,咋们族里都是靠着伯爷撑起来的,行钧在任上还因为伯爷得了照顾呢。”
许行丰确实是许家的定海神针,整个许家大大小小都或多或少得了许行丰的恩惠,这也是为什么许老头病重,其他几房女眷都不远千里回来的缘故。
或许是因为亲情,但里面或多或少还是掺杂了利益。
当然许行丰并不会因此便觉得不妥,无论是族亲之间,还是同旁人,只要是人与人打交道,总不可能完全排除利益,只要他们不要恩将仇报,便是不知恩,许行丰也觉得无事。
族人回来后,许老头彻底热闹了起来,今天这家的来,明天那家的来,反正许老头身边便没缺过人。
不过不管旁人如何陪着,许行丰白日都是一整日陪着爷爷奶奶的,包括吃饭也是,晚上也有一半时间是他伺候。
“伯爷,正纪他们都回了,现在在前厅。”
“走,去前厅。”
正纪等人被许行丰派去驻康州同临江州两州各府请帖,想着让两州知州同底下知府都来老宅共议兴建启蒙学堂之事。
其实原本该他直接去州城同知州商议的,但他为了不耽搁时间,想着多陪爷爷奶奶,便想了这懒法子,不过于礼法是没有越矩的,合规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