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不知木头在水上浮着,钢铁入水即沉,何况上以钢铁为材料的,重量达数十吨的轮船,诳论在水面上行驶。
但许行丰前二十年的能力,让他不得不相信,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想着便是没成,也不过是投入些人力物力,不打紧。
但后来,却现这人力也罢,物力却属实有些吓人,户部尚书在第一个月便同他哭了好多次穷。
朝廷中也因此起了反对声,说许行丰要这许多钢铁,说不定是有谋逆之心。
他虽信许行丰,但当时是有想着趁着这个机会,便将造轮船的事停下来的。
但许行丰说这轮船意义非凡,必须造,并且愿意自己掏腰包,他自然没了拒绝的理由,也只得点头肯了。
点头是点头,但他却其实基本没想过会成,只觉得或许许行丰撞了南墙,便自己退下来了。
所以今日听到成了,他实在震惊。
“真能在江面上行驶?”
“回官家,可。”
“不会下沉?”
“回官家,不会下沉的,轮船已经在江面上行驶了,创部不少官员都亲眼瞧见了这一幕。”
时顺帝听到这话,自然是想要去瞧上一瞧,但在太台州,不在京城,他也知道不妥。
“苏玉,你先代吾去瞧瞧,然后回来一五一十描述给吾听。”
苏玉听到这话欢喜得紧,他也稀奇轮船到底是如何的,而且出宫机会难得。
“官家放心,奴才定睁大眼睛,将轮船的模样同风姿记得一清二楚的。”
苏玉领旨同许行丰出的宫,许行丰原本骑马赶回京的,但为了适应苏玉,坐的马车去的太台州。
“拖累伯爷了,不然您自己骑马过去,估计已经到了。”
“苏公公言重了,坐马车我也能休息一会。”
许行丰在太台州的闹市还特地让马车停了下来,苏公公自然知道许行丰为的是自己,心中难免多了几分感激。
送金银给他的不少,但真能将他当个人看的,却没几个,许行丰的这份心意,对他太难得。
“多谢伯爷了。”
“苏公公为我在宫中行了许多方便,该我同您道谢才是。”
苏玉知道许行丰这话不是客套话,而是真心实意的,脸上笑容更真实了。
“能认得伯爷,是奴才的荣幸。”
“那认识苏玉,也是许行丰的荣幸。”
许行丰这话出来,苏玉再瞧着不像宫城里的苏公公,只是苏玉。
“到了。”
苏玉从马车中出来,便看见了停泊在江边的轮船。
“居然真不下沉。”
苏玉看见过船,但都是木船,从没见过这钢铁疙瘩做的。
“我是有几个脑袋敢诓官家?”
许行丰这玩笑话让苏玉没忍住笑了出来。
“也是,伯爷好本事,这轮船问世,只怕真要震惊全朝,不过奴才知道您志不在此。”
苏玉也算是认识许行丰二十二年了,不说十分了解许行丰,但怎么的也有个六分。
他知道许行丰与朝中那些大臣不同,他要的是万世流芳,所以立德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