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能是看人家儿子是五品官,巴结一把?”
张子轩看着许行丰说笑的模样,不用猜也知道是诓自己玩的。
许行丰不再说笑,跟张子轩道明了缘由。
“我总是觉得这两月来,对经义以及策问,有些无从入手,像是到了瓶颈期,我觉得如果那官员能指点我们一番再好不过了。”
“怕是没那么容易吧,再说了人家举行丧葬,咋们就没眼色的求学不妥吧。”
许行丰给了张子轩一个你傻还是我傻的眼神。
“谁说我去吊丧,当日就要请教了?”
“啊,那你去吊丧干嘛?”
“因为想着日后请教,我与那官员有了情分拉扯,那自然是要去吊丧表示敬意的。”
“哦哦,原来是这样,那行呀,我陪你去,不过我想那官员只怕也不肯以后指点你,我堂叔爷爷,不过是个从六品的地方官,每次回来,都好大官威。”
“那总得试试才行。”
“行吧,那我陪你去。”
今日本就下午没课,许行丰和张子轩两人去了街上买了吊丧用的炮仗。
那官员家的祖宅在府城郊外,许行丰两人雇了辆牛车,一路问路,赶在天擦黑到了那里。
牛车在距离那官员家里还有接近两里地便走不动了,因为前面挤满了牛车马车驴车。
许行丰看着牛车变蜗牛的度,索性便下了车,直接步行进去。
“好家伙,这也太夸张了吧,这得最少有一千多人来吊丧吧。”
张子轩被眼前这密密麻麻的人和车给惊到了,压低了声音同许行丰感叹。
“嗯嗯,确实挺夸张的,估计这府城稍微有点身份的都来了。”
“这应该就是死后哀荣吧,幸好我爹没瞧到,不然肯定要羡慕,到时候我又得遭殃。”
许行丰听了这话只想替张子轩爹说一句儿子我谢谢你,这种时候你居然也能想到我。
两人弯弯扭扭的钻空子才好不容易到了杨府外面。
“好家伙,这吊丧居然还要排队,好夸张,而且行丰你快看,怎么还有吊丧送金屋子的?”
许行丰瞧着在门房送礼的,一个比一个夸张,这完全就是接着丧葬行贿呀。
就是不知道这杨大人会怎么处理这些出标准的礼了。
许行丰两人排着队,等了接近两刻钟,才终于轮到了他们。
许行丰他们将炮仗给了门房,这微薄的礼物实在显目。
每进一组人就要放炮仗,许行丰和张子轩两人踩着鞭炮声进了杨府大门。
许行丰和张子轩终于见到了传闻当中的杨大人,想来他应该是家中唯一的儿子,灵前就他一个头带草绳编的环的,很好辨认。
这传闻中的杨大人长得十分美丽,对,就是美丽,但由于杨大人带着男性的阳刚正气,半点不觉阴柔,只让人觉得俊美。
不过许行丰觉得杨大人这长相如果放在女子身上,应该也是极美的。
边想着许行丰便随着众人往下跪拜,杨大人作为逝者儿子,则跪着对许行丰他们行拜礼以示感谢。
许行丰拜完刚准备起身,便见自己左侧即那杨大人对面跪了一个身披五尺长白布,哭得不能自已的女子,看年龄应该是杨大人的姐姐或妹妹了。
但让许行丰凝住视线的不是她,而是她旁边扶着她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