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先别激动呀,儿子真的没想些乱七八糟的,这只是生意罢了。”
柳氏的怒火已经充到脑门了,心里念了许多遍冷静才勉强压着声音。
“这已经不是乱七八糟可以形容的了,来,你来告诉我,你究竟怎么知道这东西的?你是不是去那档子不正经的地方了?”
柳氏只要想到自己一惯乖顺的儿子极有可能去了那勾栏,便想杀人得紧。
“娘,你瞎想什么呢,我才多大,还刚变声呢,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
“真没去?”
柳氏现在是半点都不信,要是没去那地,儿子怎么可能想出这不堪的东西来。
“真的,娘,你不要总觉得对于私处,便是难以启齿的,我觉得本就该大大方方才是。”
柳氏刚压下去的那一点点火气又上来了,对私处大方言谈,自己儿子这什么有伤风化的破言论呀,柳氏觉得自己快被气晕了。
看见自己娘一副要疯的表情,许行丰赶紧将嘴里的话给说出来,免得受无妄之灾。
“在儿心里,女性的私处,为生养子女之地,高洁至极,又哪来的不堪,不说其他,儿子便是娘生养出来的,儿子若觉得那处不堪,便不堪为人。”
原本已经要爆了的柳氏,突然听到儿子接下来的话,一时震惊在原地。
对于女子来说,用衣服将自己团团裹住,不露肌肤,以保贞洁。
尤其私处,谈及都为耻,这种情况下,女子都觉得自己私处也好,还是私处所用之物也好,都是耻辱所在。
柳氏在这种思想中长大,自然思想也是根深蒂固的。
今日突然听到儿子这一番言论,柳氏震惊,儿子这言论意味着私处不仅不耻,反而高洁,这与她多年来的想法相悖,但她却一时觉得似乎很有道理,无法推翻。
柳氏从来没想过原来对私处还能有这样的解释,这让柳氏也一时觉得女人私处伟大极了。
是呀,没有女性这些,又何来的子女,何来的传承,柳氏觉得有道理极了。
许行丰默默关注着自己娘的脸色,看到娘情绪从愤怒变为惊讶再变为疑惑,最后变为喜悦自豪,便知自己娘是同意了自己这番话。
“所以呀娘,儿子真的没有乱想,正是因为儿子觉得女子私处高洁,所以大方对待,儿子觉得女性私处因为传统被禁锢,本就有悖自然,所以才想出这份图纸。”
其实在许行丰说出上面那番言论,柳氏就已经信了七八分,知道儿子没乱想,现在又听到这话,是完全信了。
“嗯,娘信了,你不用解释了。”
许行丰看着终于被哄好了的娘,觉得真是不容易,自己这不怎么会说话的人,都被逼出来急智了。
“娘,那您照着您的尺寸做一个,看效果如何,如果可以,或者有什么问题,我们都再进一步商量。”
柳氏这次虽然还是觉得有点难为情,但还是大方的点了头。
许行丰把这事和自己娘说了,剩下的时间里就在村子里每日轮流同一些老人说话。
无关其他,许行丰觉得自己好几月才回来一次,有些与自己相熟的老人,自己这次见面可能就是永别了。
因此虽然不是至亲,但是许行丰也珍惜与他们的见面,将每一次见面都当成最后一次来珍重。
回到府学,一转眼便到了三月,州城的文会要开始了。
“行丰,你说咱们带些什么过去好?除了衣服我也想不到其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