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奶奶给哄劝住,许行丰为了防患于未然,又用差不多的说辞哄了一遍自己娘柳氏。
“行丰,厉害呀,院案,秀才头名。”
许行丰来县学是为了来请夫子和一众同窗们参加自己七日后的流水席的,没成想刚进一进院藏书阁就遇到了段磊。
“你怎么知道我得了院案的?”
要知道这次去参加院试正好是在县学上课期间,未曾休沐,许行丰觉得县学的同窗应该不知道自己院试名次才是。
“张教谕告诉我们的呀,讲学的时候说你律法科得了头名,院案也是你,让我们向你学习。”
许行丰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遭,这下自己估计在县学里是出名了。
许行丰接了段磊参加流水席,又聊了一会,便去后面找夫子和其他同窗了,接他们参加流水席。
流水席这日自然是热闹得不行,县学夫子与吴夫子、李夫子一桌,县学同窗他们一起,之前在吴夫子处的同窗一起。
让许行丰没想到的是,四通县的不少乡绅还有其他有了童生与秀才功名的,居然也送了礼来了。
特别是乡绅送的礼都还不轻,大多数都是送的银两,也有送笔墨的,反正都不是便宜的。
许行丰一时不知该怎么处理这些礼,只好去问夫子他们。
“乡绅们送礼主要是为了留份好情,想着以后万一你往高处走了,能看在今日的这份情上,也好行事。
就算你以后就是秀才功名了,也少不得有打交道的地方,所以只要礼不太重,你接受便是。”
许行丰检查了一番,现大多数乡绅都是五两之数的送礼,倒是不算出格,只有个别的,礼太重了些,许行丰便将礼遣还了回去,不过都是亲自去送的,也不算失礼。
而且让许行丰哭笑不得的是,这几家都有想把女儿嫁给自己的心思。
许行丰自然都是好言拒绝了的,说自己要以学业为重。
那些乡绅虽然可惜,但到底不敢强求,就笑着和许行丰表面聊着。
流水席这事总算告了一段落,许贵便想着儿子提到的烤肉的事,趁着家里氛围好,将烤肉提了出来。
许老头自然是高兴自家往高处走,但是也得考虑到不患寡而患不均的事,三个儿子里现在说起来就只有大儿子家最弱,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兄弟阋墙,家族之乱,许老头不愿意这种事出现在自家,所以无论在生意扩张上还是儿孙读书上都努力一碗水端平,免得伤了兄弟和气。
许老头一直不说话,倒是万氏急了,忍不住开口。
“爹,这有什么好想的呀,去府城开店多好的事,听丰儿的准错不了。”
原先无论是白糖、孝子靴,还是后面买铺面开食肆,亦或是码头买地,就没一桩错的,万氏早就对侄子的决定深信不疑了。
现在许行丰中了院案,万氏已经基本觉得侄儿无所不能了,所以可以说万氏现在是许行丰忠实的拥护者。
许老头没想到大儿媳居然同意去府城开店,他还怕老大两夫妻舍不得小孙子呢。
“远儿还在吴夫子处读书,这府城你们夫妻两个舍得去。”
万氏原本看着公爹不出声,还以为顾虑什么呢,结果居然是这事,不由得带了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