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你别帮忙了,娘自己能弄,你陪行丰聊聊天。”
许行丰也确实有话同王思墨讲,便没有推脱,与王思墨进到小院里坐下。
“我还正打算下午便去请你呢,我六日后也要摆宴,没想到你居然先来了,那正好待会我同你去你家请许伯父他们,我还不知道你老家在哪里。”
“行,那你待会同我去就是了,对了,你大伯二伯家的儿子有读书的没?”
王思墨没想到许行丰突然问到这个,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家里大堂哥就读了一年,读不下去便没读了,三堂弟和四堂弟都读了两年,现在在我们那边镇上干活,五堂弟今年虚岁十三岁,进学有六年了。”
许行丰没想到王家对子孙还挺舍得的,居然每个都读了几年书,这有点不太符合王家办事风格呀。
王思墨许是猜到了许行丰心中所想。
“以前我爹是打猎的,是个好手,家里得了不少好皮子,拿到县里府城里卖了好价钱,便想着送我读书,
大伯二伯眼红,我爹没办法,便说让家里的孩子都上,他努力多制些皮子,
后来我爹之所以没了,便是在山上为了救人没的,那人是邻县里的公子哥,家里为了抵消恩情,给了一百两银子,所以家里孩子都读了几年书。”
许行丰没想到王父没了中间有这些隐情,那这王家也太不是人了。
合着全家靠着王父供养着,就连命搭进去的银子都给贪墨了,半点没给王思墨母子,这次去府城也不愿意拿出这银子,还签订契约,真不是人。
不过也没办法,这古代一个孝字就能把人压死,心里再怎么计较,只要王思墨想走科举,便不能于名声有污,只能柔着来,不能硬刚。
而且还要牵制住王家的人,不然他们要是作妖,也是一堆的麻烦。
“你二伯在家是个说得上话的不?”
“他是个不吃亏的,处事圆滑,爷爷奶奶听他的,大伯与他也颇有商量。”
“我昨日从我村里学堂的夫子处得知,进县学可以带一名书童,书童有旁听资格。”
王思墨听着这话,结合前面许行丰问他的,立马便知道许行丰的意思了。
“你是说让我五堂弟当我书童?”
“嗯,你中秀才还要等几年,这中间要是没有利益拉扯着他们,他们难保不作妖,所以你要个能帮你解决后患,牵扯住王家的人。”
王思墨心里自是不愿意施惠于王家,王家占尽了便宜,恶心人得很,但他也知道,只要他姓王,便摆脱不了他们,还处处受他们限制。
自己如果想要清净,确实就要用利益让人替自己扫清障碍,这书童的名额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嗯,五堂弟要是顶了这书童的名额,二伯肯定欢喜,他会比谁都在乎我这名声,免得我童生功名没了。”
“嗯,你二伯既然是个顶用的,那就得好好利用,你可以等回家了,与你家好好商量这事,特别是与你二伯,想来他知道自己以后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