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参加府试请廪生做保,直接需要八两银子。
另外府试住房费用又是一笔大头。
县试一般考生都是可以晚上住自己家的,大不了早起些,那特别偏远的考生才需要住客栈,这种考生还是不多,因此客栈也抬价抬不起来,和平常差不多。
府试是底下各个县城的考生都聚集在一起,自然是需要住客栈的。
所以这府城的客栈是供不应求,在平时的价格上翻个三倍都是正常的,要想住好一些的房间,只怕更贵。
府城本就物价贵,所以这府试期间住客栈没个好几两银子,压根就不够。
所以府试参加下来,没个十几二十两,是不可能的。
“他们自是不愿意的。”
“那你这次参加府试费用可够?”
“我娘这些年豆腐生意不错,攒了些银子,然后我娘打算把豆腐手艺和铺子都转给别人,凑足我参加府试的钱。”
听了王思墨这话,许家都没了声音,在古代技术是很难得的,比如这做豆腐的手艺,也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这把手艺卖了,看来王思墨娘也是确确实实没了办法。
而且把铺子转给别人,这是积累了好多年客源的,这一转手,就相当于再也没了营生了,基本是断了后路。
“你娘有把这事告诉你爷爷他们吗?”
“应该还没有,我娘想着等铺子交接了再说。”
“没有就好,我问你个问题,你给我个实诚回答,如若我让你对你爷爷他们说假话,干的事也于你颜面有损,但你和圆圆的事能成,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愿意,我颜面不重要,只要干的事不伤天害理,能和圆圆在一起,我都愿意做。”
“行。”
许老头就怕王思墨是个迂腐的木头脑袋,跟自己讲什么礼义廉耻,那些事就真不能成了。
“你回去,跟你爷爷他们说,你读书和县试就用完了你娘所有积蓄,这府试没钱了,求来求去也没人借你,问他们可否给你。
如若他们说不给,你就说你一定会努力考上的,你还年轻,最多三五次,一直低微地求他们。
他们如若还不松口,你就说你有一同窗,看中了你的学识,愿意借你银子,但要你立下定亲的契约。
府试后便将妹妹嫁给你,如若你家将此事告知外人,或是反悔,损了妹妹名节,便十倍还之。”
王思墨听完许老头的话,他了解自己爷爷他们,这样一番下来,他们不借银钱是肯定的,但这婚事却不一定能成。
许老头自然知道这般还无法让王思墨家人松口,毕竟王思墨去府试应考了,但于他们却没有利益。
“另外,你告诉你大伯他们,如若你以后中了秀才,底下免税免徭役的名额都紧着他们来。”
许行丰听着自己爷爷的话,觉得姜还是老的辣,这样一番话,让王家空手套白狼,唯独就是立婚书契约,王家自然是愿意的。
就是这手段确实不光彩,也确实踩着王思墨的脸面来的,要知道真的这般的话,王思墨说白了就是有吃了软饭的嫌疑的。
不过不关心他的王家人又怎么会在乎这些呢,他们只会关心自己得到了什么,绝不会考虑王思墨受了什么对待。
整个王家只看到了王思墨得的成果,从没想过得到这些需要付出什么,他们只怕是从来没想过如此庞大的参考费用问题。
王思墨奶奶娘家肯定也会松口,一个不签契约的王思墨没了得功名的可能,没有童生功名的王思墨,他们自然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