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家四兄弟一路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回到城里。
进了宅院后才现大公子沉默的有些过分了,仔细一看,人还是清醒的,脸色也少了几分阴郁。
“大公子,今日那针灸您感觉如何?”
北嵘回过神,下意识的摸摸脸,声音略带犹疑。
“刚开始扎的时候麻麻痛痛的,后来感觉小了点,不是很舒服但扎完后,脸上的痛减轻了几分。”
受伤这么多年,他的脸也不是没请过名医。只是大夫们都是直接开药膏,鲜少有在他脸上针灸的。
那些大夫针灸的手艺应该不及殷大夫,反正之前治的时候,他脸上的感觉没有这么强烈。
他头一次生出了,脸可能真的能治好的想法。
想到这些年求医遭过的罪,北嵘条件反射的又要落泪。结果眼睛红了一圈,眼泪没下来。
几个棒槌属下根本没关注他,听到他说有减轻顿时就放心了。
“有减轻就好,说明这殷大夫是真的有本事。”
柴家兄弟对村里的屋子进度盯的更紧了,大公子不光要治脸,还要治疗腿伤和身上的其他病症,天天来往城里实在耽误公子休息。
在他们的紧盯之下,一晃七日过去,村子里又多了一座青砖院子。
北嵘和柴家四兄弟很高调的搬进了大院子里。他们包了两条大船运送家具等各种物品,那一水的精致家具着实让村里人开了眼。
老村长在村里转了几圈,心里很是感慨。
村里多了许多生面孔,打破了村里平静的生活,感觉有点乱糟糟的。
但是村里很大部份人日子都越过越好了,平时几月都闻不到的肉腥,现在隔三岔五村里就飘着阵阵肉香。
实惠还是在村民手里的。
殷家到村里才半年呢,村里变化就这么大了。不知明年又会是何光景。
老村长背着手,悠闲的转回了自己家。
本来他打算这两年带带儿子就把村长之位传给儿子的,现在嘛,他感觉自己还能干十年。
老爷子浑身都是劲儿。
又是热闹的一天,村里人在北大公子的院子外都领到了糖果和糕点。
虽然每人都只有小小一份,可架不住人家家里人多啊。五六口人合起来就是好大一份了,要是想从城里买,都得花个上百文。
村里谁暗地不说一声北大公子阔气。
为此老村长和一些族里长辈还担心了一阵,怕村里哪个小姑娘被富贵迷了眼,一时错了主意,跑到那北大公子面前去。
结果一连半个月,村里都风平浪静的,村里没一个姑娘犯傻,叫人松了一口气。
老村长还笑话了自己一阵。
村里的孩子他都是看着长大的,心性都是不错的。
除了,那连荷花。
唉……
想到连荷花,老村长心里莫名有几分担忧。
要知道她的户籍可都还在村里,她跟着男人跑掉连成亲都成不了。户籍进不了男方家,名不正言不顺,连妾都不是。
若那男子有良心,还能做个表面正妻。若是男子没良心,这辈子就完了。
荷花胆子大,若是被欺负应当也不会老实受着,希望她能过上她想要的生活吧。
有生之年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听到荷花的消息。
老村长唏嘘了一阵,突然听到饭桌上大儿媳妇搁下碗俯到桌旁,传出一阵干呕声。
一家子都见过这场面,个个都露出惊喜之色,看着正在干呕的小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