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妇女羡慕的看着凌荆山。
这年头的乡野百姓,除了读书科举外,基本不会再考试。
凌荆山笑道:“我运气好罢了,侥幸考中。”
赵氏眯了眯眼睛:“我记得,你们村许冬梅也参加童试了吧。”
凌荆山说着转移话题:“对了,赵姨,我娘呢。”
赵氏笑了笑道:“我去给你娘送碗疙瘩汤,她这几日胃口不佳,整日唉声叹气的。”
凌荆山抿唇一笑:“谢谢赵姨。”
待赵氏走后,凌荆山躺回床上,继续装睡,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听周围妇女们谈论的话题,等了片刻,凌荆山悄咪咪地坐起身,溜出屋子。
许家的田地距离凌荆山家很远,凌荆山穿过院子,来到隔壁王兰花家的田里。
这个村子的田全部划分成许家的私田,田地里耕种的庄稼全是许家的,每家的地都挨着,一共十亩地,一块地种着各种庄稼,另外八亩地种的是杂草和树木。
凌荆山的母亲王兰花,便是嫁进许家的媳妇,而凌荆山的弟弟凌荆山,是许父捡回来的,按辈分该叫凌荆山堂哥。
此刻,王兰花和许家其他女人都在田里劳动,凌荆山躲藏在草丛中,偷瞄着她们。
“这是谁家的兔崽子跑到我家田边乱窜。”忽然,一名妇人骂骂咧咧地喊道。
“娘,我去瞅瞅。”另一名妇人说完,急匆匆往凌荆山这里跑来。
“小兔崽子,站住!”妇人伸手抓向凌荆山。
凌荆山反应极快,立马拔腿就跑。
“娘,那小兔崽子往咱家跑来了,赶紧追啊。”
被唤作娘的妇人闻言,拔脚便朝着凌荆山跑来。
这是凌荆山奶奶孙寡妇家,这位孙寡妇是许母的婆婆。
前世,他也是个孤儿,曾在医院里呆了三年,后来被人救下来,收养了他。
这位老伯,也是个命苦的,患了痛风,卧床休息一段时间后,便离开了人世。
他不仅没有享福,死后还被安排了葬礼,连墓碑都没有。
凌荆山重生归来后,便打定主意改变前世悲惨的结局,至少他要保护好自己,免遭痛风折磨,让老伯九泉下瞑目。
凌荆山来到孙寡妇门前,轻轻敲响了门。
“咚咚。”
很快门吱呀一声打开。
“辰儿,你又跑出来瞎晃啥,赶紧回去。”开门的妇女瞪凌荆山一眼。
凌荆山笑嘻嘻道:“我来拿我的书。”说着迈步走进门槛。
“辰儿,我不是让你别随便翻动你爷的房间吗?”妇女提高音量。
凌荆山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径直走进孙寡妇的屋内,他环视了一圈,确定没有任何危险,然后才从背篓里取出笔墨纸砚,摊开宣纸,研墨。
“臭小子!你干啥呢?”一名壮汉粗着嗓门呵斥道,凌荆山抬眸扫了他一眼,壮汉长相普通,身材高瘦,脸庞黝黑,眼底布满红血丝,显然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