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耳像断档一样,忘了前面的话,就抬起头看着墨掉,忽又想起来了,就笑了一下:
“你再去给我拿一瓶酒来。”
“再喝就----。”
“你看我有醉酒的样子吗?”
“怕--。”
冯玉耳见墨掉不肯拿酒,就把端起的羊肉碗往桌面上一放:
“这楼里面就你我两个人,你怕个铲铲。”
墨掉实在想听下文,就颤颤巍巍站起来,转身去拿酒。
冯玉耳端起碗喝了一口羊肉汤,朝门口喊道:
“墨掉,不要拿五粮液。”
“要喝茅台?”墨掉回身问道。
“把冯华山炮制的人参,驴鞭霸王酒给我抱来。”
墨掉一听差点吓哭了,那家伙喝下去,恐怕这楼房都要散架。所以站着不动。
“你还在那儿干啥子?赶紧去拿,再不拿来时间就来不及了。”
墨掉抬手看了一下时间,下午六点整,离她犯病还有二个小时。
时间确实紧张,但是再紧张,也不敢乱来,万一出了事,怎么担当得起?
所以他说,“玉耳小姐,我们还是换一个品种喝吧。”
“好。”冯玉耳一扬手说,“就把万毒酒给我抱来。”
万毒酒就是地面世界最毒的虫泡制的酒。墨掉一听,就靠在了门框上,心想:
“还不如抱人参驴鞭霸王酒呢。”
冯玉耳见墨掉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于是问他:
“你又咋的了吗?”
“可以再换一个品种吗?”
“那就把赤青黄绿青蓝紫大力神酒给我抱来。”
墨掉一听,直接坐在地上。
“这也不给喝,那也不给碰,你说我哪块给你说?那诗人李白斗酒诗百篇,你就不想我冯玉耳斗酒全抖出来?”
墨掉当时就想,“管她的,反正又不是我的亲人,喝死跟我有啥子关系呢?”
“再说那冯华山和燕门玉巴不得她早点死,早死早安宁,老子把酒拿来让她喝,喝死算个球。”
于是站起来,往冯华山住的那层楼房走。
冯玉耳在后面说,“你知道富有的冯华山即将灭种,会是什么样的滋味吗?”
墨掉在门外停住脚步,回身看着冯玉耳。
冯玉耳一手拿肉夹馍,一手拿煎饼,左一口,右一口,左右开弓,三下五二就把手里的东西吃进肚里,抬头找烟盒咽。
却见墨掉站在原处看着她,还没有去拿酒,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墨掉,你个混球。冯华山喝得的东西我冯玉耳为啥子就喝不得?”
“这个要问你妈妈燕门玉。”
“问她个铲铲,快拿酒来。”
“玉耳小姐,你莫急。我决定给你拿酒,就一定给你酒喝。只不过你前一句说什么:‘富有的冯华山即将灭种,会是什么样的滋味吗?’我很好奇。”
“哦,”冯玉耳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这样,嗨--。”
她话锋急转直下,“你先把酒拿来给我喝嘛。你不知晓冯华山跟燕门玉一边喝酒一边耍,越喝越有意思吗?”
墨掉一趟子跑到冯华山曾经住的那层楼,取来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酒,递给冯玉耳。
冯玉耳接过酒坛子,咕咚咚喝一口气,喝下大半:
“格老子的,喝起来就是不一样,痛快!痛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