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华山到医院看完她以后,回到家,和那个漂亮的保健医生躺在一号花园的床上,事后累了,正打鼾做梦呢,而燕门玉演戏还没结束,就接到母亲病危电话,她就火急火燎赶车回来,一路劳碌奔波,在医院里又忙半夜,这会儿趴在母亲身边,睡得跟死猪一样,醒不过来。
西门欢答应父亲请冯玉耳的爹娘见面吃饭,顺便把婚期定了,免得夜长梦多,免得那墨掉惦记,所以他和冯玉耳商定好了,在她爹娘熟睡之后,给他们投梦。
他说梦这个东西很神奇,信则灵,不信则废。像冯华山和燕门玉这样的人,对梦的理解和期望,那是常人不能理解的,也是不能实现的,但是他们可以。
既然他们对梦的实现力和追求力那么强烈,那就让他们多做些梦吧。为了加深他们的梦境,西门欢和冯玉耳在每一件事情上,都做了精细的设计和巧妙的安排,保他们醒来之后,记忆犹新永世不忘。
如今,这场梦该醒了,因为西门欢的身体不允许长时间不跟玉耳开房,要不然他的身体就会燃烧爆炸,再也回不到地下世界。
只有他们去开房的时候,冯华山和燕门玉的这场噩梦才会醒。当他坐上马车,带着冯玉耳离开的时候,冯华山房间里的电话铃声把他惊醒了。
不过冯华山没有立马拿起电话,而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把整个梦境回忆了一遍,这才翻身,电话已是三遍响起,他骂了一句:
“格老子的,是那个龟儿子莫名堂这么晚打电话,报丧吗?”
他摸着电话,拿起来,“哪一个?”
“冯懂,我是小田。”
“你个龟儿子这么晚打电话干啥子?日你先人板板,你把老子的梦搅醒了晓得不?”
“实在对不起冯懂---。”
“别给老子说这些。你有啥事赶紧地说。”
“是这样的冯懂--。”
“你个瓜娃子,说重点,大半夜的没人听你啰唆。”
“我在微博上看见你母亲宣布要结婚了。”
“啥子?”
冯华山惊坐起来,“再说一遍。”
“你母亲要结婚了。”
“跟哪一个?”
“黄秘书。”
“他个狗日的,泡妞泡到老子头上来了?日他先人板板,什么时候的事?”
“冯董,我打这个电话是怕明早开盘,公司两只股票大震----。”
“哪块的?我娘跟黄秘书结婚怎么牵连公司的股票呢?他们结婚不至于犯法吧?”
“虽不犯法,但动静大啊。”
“因为他们是我娘和秘书吗?”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我担心啊。”
“你是对的。不过我娘七十岁,黄秘书四十多岁,老树新芽,壮年娶老妻,这是吉兆啊!我想他们这么一闹,公司股票不但不会震荡,反而会大涨。”
“冯董,你的意思是---?”
冯华山没有再回答电话那头的话,说到这里就把电话撂了。然后继续回忆梦,尤其保健医生在梦里给他解梦的那段话,一直云绕在他的耳畔:
“梦见有人打头,要声名大振。梦见自己的女儿,要得到家人的爱。”
就这两个梦,公司股票不但不会大震荡,而且还要飙升。他要是再为母亲的婚事添砖增瓦,锦上添花,搞得热闹些,全世界的老头子老太婆还不要勇力支持他?
“哦,”他恍然大悟地说,“如今退休老婆子老头子手里有钱,放在银行利息太低,他们就拿出来炒股---。我给他们大操大办,轰动省市,岂不留个孝子美名。太子孝顺才可以当皇帝,老板孝顺才受全国股民的爱戴和信任。”
思至此,冯华山于是拿起电话,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你个龟儿子给我听明白记清楚了,天一亮,立马去准备婚车,要加长版的悍马,红色的,宴席要搞得丰盛些,每桌照一百万元办,然后通知各界好友参加黄秘书和母亲的婚礼。对了,礼炮要从早放到晚,要把我娘年轻时的少女心重新找回来,让全天下的老头儿和老婆子羡慕----,你要是做不到,明儿个到财务部拿一百万走人。”
“冯董,你疯了吧。”
“我要是疯了才会阻止老年人享受晚年幸福生活。”
“你要三思啊冯董。”
“三思你先人板板,天亮照我的意思办就是了,你格老子听到没有?”
“保证完成任务。”
听到这话冯华山才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