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华山看了看红色法拉利,觉得一个老男人开这样的车太骚气,于是递眼色给女儿:
“让你妈开,我想休息一会儿。”
燕门玉看父女表情,二话没说,一把接过钥匙,启动大功率动机,轰了几下油门,地动山摇,把局里那些小伙子和姑娘羡慕得流口水。
冯玉耳往后几步,燕门玉一脚油门到底,轰的一声,蹿出去几百米远,不见人影。
红色法拉利奔驰在银杏路上,燕门玉嘴里哼着曲儿,好像在飞来春大酒店高级大床上,冯华山眯着眼,满脑子丽人院姑娘。
忽然,一个火球出现在后视镜里,燕门玉加快度,生怕它砸到车:“华山,你看,你快看--。”
“怎么啦?”冯华山在梦中睁开眼,坐直身体,机警地乱看。
“你看我的身体干啥?”燕门玉说,“看后面。”
“狗日的,”冯华山骂道,“那是什么玩意儿?快,快,加快度。”
“已经满负荷运转了。”
“我的天啊,”冯华山见法拉利没有那个火球来得快,双手抱着头,生怕火球落下来把他砸死。
忽然,那个火球砰地一声砸在地上,火星四溅,紧跟在法拉利后面,只听哗啦一声响,像地雷炸开一样,一个人从火堆跑出来,冯华山一看,“那不是墨掉吗?”
“他怎么阴魂不散地跟着我们?”
燕门玉不停地轰油门,法拉利就飞起来了。
冯华山见是墨掉,就问燕门玉,“你说那玉耳?”
“他追不上马车。家伙是跟踪我们寻找女儿。”
“追不上马车就来追我们,他到底要干什么?”冯华山埋怨说,“叫你坐马车嘞你不干-----。”
此时此刻,燕门玉的心里非常不平静,她想的事情太多太多,多得开始怀疑人生。
“墨掉,一个叫花子,他混到我一九五八号山庄来,就不怕玉儿的叫声,单这一条,就说明他不平凡。他把布加迪威龙追下悬崖,如今又来追法拉利---。”
思至此,她看了一眼冯华山,“要不要停车?”
“不要理他,看他跟到啥时候。”
红色法拉利从银杏路转到香蕉路上,就开始放慢度,“华山……。”
“嗯。”
“既然躲不过,我们就跟他谈谈。”
冯华山沉默了一会儿说,“关键他要跟我们谈啊。”
“我去跟他谈。”
“不行。”
“为啥子?”
“不为啥子。”
“我救过他,他该不会对我---。”
墨掉跟在后面,就像在省道上一样,永远和法拉利保持相等度,阴魂不散地跟着他们。
燕门玉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再三要求下车,可是冯华山死活不同意,他说,“马路这么平这么宽,你把车油门踩到底,我就不信甩不掉他。”
法拉利像F1赛车一样,嗡嗡奔驰在香蕉路上。
墨掉像拽住法拉利的尾巴一样,阴魂不散地跟在后面,并没有感到体力不支的样子。
当法拉利跑车穿过香蕉路上石榴大道要爬一段缓坡,才能跨过定门大桥,到达省市城区。
定门大桥是省市第一大桥,全长三十六里,东西两股道,建成s形,桥面上下起伏,宛如一条飘带。
上了顶门大桥,墨掉就再也没有出现,这让冯华山和燕门玉感到异常惊喜。为了快通过大桥,回到热闹的市区,燕门玉猛踩油门,法拉利嗡嗡乱叫,输出大马力,全前进。
冯华山一直盯着后窗看,他心里隐隐约约感觉到要出事,却又不知道事情要从何处迸出来,为了安全起见,他提前报了警。
“警察吗?”
“需要我们帮助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