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华山和冯玉耳上了车,兴奋得不得了。
可是燕门玉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父女两觉得很扫兴,冯玉耳就问:
“妈,你怎么不上来呢?”
“我不爱坐马车。”
“哎呀呀,你就坐一回吧。”
“你们去,”燕门玉耍起性子来,就地坐在石阶上,“我就不去了。”
西门欢心想,“你不去哪能行能呢?我在爹和哥嫂面前话都说出去了,要带两家上市公司冯董事长和歌手演员燕门玉去赴宴的啊。你不上车,我西门欢就不起程……。”
冯华山太想感受腾云驾雾般的感觉,都有些迫不及待。
他就对燕门玉大声说道:
“你要是不去,就上楼陪你妈说说话也好,我跟他们去,你下次再去。”
女儿是她燕门玉生的。如今要嫁人,她做母亲的哪有不想去看看姑爷的家和家人呢?
天下父母都想把儿女搁在保险柜里!
西门欢暗暗思忖:“究竟是这马车让燕门玉没面子呢,还是她习惯布加迪威龙和法拉利?”
“难道岳母大人惧怕坐马车?究何缘故?”
西门欢百思不得其解。
他见燕门玉心里十分想去,又不上马车,坐在台阶上低头挣扎,非常可怜,这让他这个做女婿的思索万千:
“不能讨丈母娘喜欢的姑爷就不是好姑爷。不能顺利地拿下丈母娘的姑爷就不能顺利地拿下她女儿,不能顺利地拿下她女儿就会夜长梦多-----。”
西门欢心里清楚,这个能歌善舞的丈母娘得罪不得。老丈人这会儿虽然坐在他的马车上,等一到晚上二人钻一个被窝,他的麻烦可能就要来了。他硬起头皮跳下车,站在燕门玉跟前,“燕阿姨,你就将就坐一回行不?”
“我才不坐呢!”燕门玉看都不看说。
“您就坐一回吧。”
“一回也不行。”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一坐马车,那马就要----。”
西门欢见燕门确有隐情,就蹲下来,接近她,低声问道,“它们就要爪子?”
燕门玉见小伙子矮身下膝,没有架子,又善解人意,就说,“他们就要尿尿。”
西门欢一听这话,直起腰,拍着胸脯说,“你放一万个心,我那马绝对听话,哪一个坐它们都不会尿尿,即使有尿,也要给我憋回去。”
燕门玉白了一眼西门欢,心里面说,“你就吹吧,他们又不是人,我们拍戏的时候,导演也说不会啦,结果呢?我一坐上去,他们就哗啦啦地尿个不停,搞得我好难受………。”
“我知道你是个讲究人。但我们这两匹马绝对不会随便拉屎拉尿-----。”
燕门玉抢过来说,“畜生拉屎拉尿还给你报备?”
“这个-----。”
“我见过诓丈母娘的,没见过你这么诓人的。”
西门欢很想知道她一坐上马,那些马就要尿尿,于是低声问道,“它们为啥怕你坐----?”
燕门玉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琢磨来琢磨去,是觉得不好开口,于是转弯抹角地说,“据他们说,这种现象叫做同命。”
西门欢一时半会理解不了,就只好再问,“人跟畜生怎么叫同名呢?”
燕门玉实在不好直说,急得转了一个圈圈,然后手舞足蹈地说,“马骑马,马要尿-----。”
“哦,”西门欢听燕门玉这么一说,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脑子反应却是快,点头道,“你说的意思我懂了。”
燕门玉看着他在心里想,“你真懂了吗?”怎么看他都是在装懂,于是问他,“那你说说看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西门欢深有体会地回说,“这个我有经历。就拿玉耳来说,她属鸡,我也属鸡,我每次跟她在一起,也想尿尿----。”
燕门玉听他这么一说很实际,就连连点头,觉得他是听懂了,是理解她了,于是问他,“那你还让我坐马车吗?”
“不坐啦,”西门欢连连摇头说,“坚决不坐啦!”可是他又一想,“不坐马车,怎么去见我父亲呢?”因而问道,
“不坐车怎么---?”
“我只说不坐马车,并没有说不坐汽车啊,等师傅来把车修好了,我们就出---。”
西门欢看了看时间,心疼得要命,这么宝贵的时间就白白地浪费了,真是罪孽!
不过,这次他们去见养父,至关重要,无论如何都要下妥协,不能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