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墨掉努力辨别的时候,就在他还没有认出她是谁的时候,他们一只脚已经踏进鹤公墓的大门了。
墨掉来不及思索,飞身下树,闪电般来到他们跟前,二话不说,抬脚踢腿,朝姥姥胸口一脚踢上来。
燕门关没想到昔日疼爱的墨掉会踢她,惨叫一声,应声而倒,口吐鲜血,不省人事。
场面十分可怕。
燕门玉见是墨掉从院子里冲出来打伤了自己的母亲,那还了得?
她跳起来就给墨掉两耳光,然后再来扶老人。
“她不是你娘。”
他们像没有听见墨掉的声音一样,七手八脚把老人抱起来,扶在冯华山背上,往山庄走。
就在这个时候,墨掉从另一面看见西门欢拉着燕门玉和冯玉耳的手,燕门关并没有扶到冯华山背上,而是走在他们中间,跨进鹤公墓辕门。
墨掉顾不上那么多,抓住老人两条腿,从他们手里拽下来,沿着橘子往东奔跑。
燕门关好似一个老丫头骗子,惨不忍睹的叫唤声,哭泣声,划破整个夜空。
燕门玉,冯华山,冯玉耳,西门欢在后面追着喊着,乞求墨掉放下老人。
可是墨掉不见姥姥现原形,就是不罢手,就沿着橘子路一直奔跑。
她要是普通人,肚皮与地面摩擦,早把膛子磨穿,五脏六腑外泄,一命呜呼哀哉了。
而姥姥不一样,她那膛子就像钢板,只见火星四射,不见半滴血。
墨掉倒是想起: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于是撒开狗腿功,就在橘子路上飞奔。
后面的人哪里追得上狗腿功,远远地抛在了后面,在翻过一座桥后,后面的人就看不见他们了。
墨掉也不想消耗太多能耗,就停下来,姥姥这才懒洋洋地现了原形——西门欢。
“放开我,”他两脚乱蹬。
墨掉见他现了原形,也就松开手。
西门欢一边往起爬,一边骂骂咧咧地说:
“你个龟儿子跑得好快哟,要不是老子有护胸甲,早被你拖死了。”
“祸害冯华山和燕门玉我没有话说,为啥子要扮演姥姥?”
“我不扮演她,你会出来吗?”
“噢,”墨掉心想,“原来你是钓我呀?”
于是说道,“西门欢,我不想管你们这烂事,只想你放过冯玉耳,做一个干净的死鬼。”
“你为啥要救她?”
“冯玉耳是我的冯老师。”
“拉倒吧,见一个漂亮的女人就是你的冯老师,你哄鬼呐?”
就在这时候,冯华山开着布加迪围拢上来,不见了丈母娘,只见墨掉跟西门欢站在一起,他直接就火了。
他跟燕门玉冲上来,朝墨掉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你个龟儿子,你把妈弄到哪里去了?”
燕门玉在台上看似温柔无力的样子很美,其实她的力气大得惊人,她一巴掌呼上去,把墨掉打一个趔趄,跟着一个飞腿上来,直捣墨掉要害。
墨掉没有用农民功护体,捂住下身,蹲在那里眼泪都疼出来了。
燕门玉见机会来了,朝墨掉头上一脚,把他踢翻,然后一只脚锁住墨掉咽喉:
“杂皮,你把我妈呢?”
墨掉委屈极了,心想“老子救了你们,你们还打我?老子不干了……。”
但是一想到冯老师,一想到在地铁站把他拉上车的那一刻,他没有扭下燕门玉那条腿,而是细细一想:
“我这样做,不正好中了那西门欢的圈套了吗?”
于是说道,“姥姥不是在医院里吗?你们不在医院看着,跑到橘子路来干啥子?你们回头看----。”
墨掉指着他们身后,西门欢不见了,而是鹤公墓大门。墨掉并不觉得奇怪,于是说道,“那不是你们的家!认清楚,那是鹤公墓大门。”
燕门玉和冯华山吓一身冷汗,但是他们的心里还是没有意识到墨掉在救他们,而是这小子使用的障眼法在欺骗他们。
不过,有钱人最怕坟墓,他们退到车子跟前,坐上车之后,燕门玉还是不肯放过墨掉,落下车窗,指着他说:
“老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娘非捏死你不可。”
布加迪威龙飞驰在橘子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