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掉听了冯玉耳和西门欢的话,骂他们一派胡言。
尤其问那个夕冰,“冯玉耳的病是男人病吗?显然不是,她那病是哪来的呢?又是啥子病呢?你不晓得就不要乱起哄。”
冯玉耳的病是西门欢一手造成的。
他把冯玉耳的白天变成了黑夜,把冯玉耳的黑夜变成了白天,一个人在黑白颠倒的日子里生活,既打乱了生物钟,又搞乱了神经系统,不病才怪呢。
再就是活人和死鬼生活在一起,生活一点也不节制、检点,莫说是人,就是水牛,也要拖垮。
夕冰听他们这么说,心想,“玉耳原来得的是相思病,相思病自然要相思人来解,现在她遇到他,她好了,真是天大的好事。”
因而说道,“玉耳,是不是我们高中时班里那几个帅哥把你祸害成这样的?”
“哎哟哟……,”冯玉耳打断夕冰的话说,“你快莫提他们几个了。”
“怎么啦?”
“反正不想提他们。”
“把你坑苦了?”
“自从我生病之后,你在千里之外我就不说了,我们那些同学朋友,哪一个来看过我?哪一个来问过我?都跑得远远的,躲得远远的,人毛都见不到,生怕--。”
冯玉耳深有感慨地说,“夕冰,我们女人一旦失去了健康,就失去了一切。”
夕冰点点头说,“这个我信。”
“你不信行吗?”冯玉耳说,“我不生那场怪病,兴许这会儿还跟他们在一起伙火弄火火呢。”
“伙火弄火火啥意思?”
“鬼混,胡吃海混,瞎活人呗。”
“你这是跟哪个学得这么土的话?”夕冰看着西门欢说,“她跟你学的吗?”
“她要是跟我学就好了,”西门欢醋意十足地说,“只可惜,另有其人。”
“哟,还另有其人?”夕冰看着冯玉耳问,“老同学,你快老实交代,是哪一个?”
冯玉耳看着西门欢不回答夕冰的话,夕冰知道她的意思,就对西门欢说:
“她不说你说,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她要是胆敢对你不忠,我第一个帮你打抱不平。”
“好啦,”冯玉耳拉过夕冰说,“他叫墨掉。”
“墨掉?”夕冰看着他们问,“那个摸?怎么个屌?”
墨掉从夕冰的口气中听到她在骂他,心里就想,“你这个飘洋过海出来镀金的留学生,怎么听他们一派胡言呢?玉耳得了绝症,是被那西门欢耍的,你不知道也就罢了,为啥还信睡一觉就好了这样怪论呢?那不是跟你吹,冯玉耳要不是冯玉耳老师对我的影响,高年级女同学冯玉耳对我的打击,陈鱼雁对我的帮助,我会喝醉酒,头朝地,脚朝天,一头穿到省市,来救冯玉耳?夕冰啊,万事都有因果。就说冯玉耳飘洋过海托梦于你,还不是想当年你做的事让她难以忘怀不是?是你对她人生有了启不是?要不然她回来找你?越是帅气的男人越要当心,尤其你们面前那个西门欢,是他把冯玉耳的白天变成了黑夜啊,是他把玉耳的黑夜变成了白天啊,他让一个女人日夜颠倒,身体严重透支,梦里与你相见,你不念我的好,却在这说‘莫屌’,你应该捉摸一下她为啥投梦给你……。”
墨掉有一大堆话要说,可是这个时候他说不上话,只有听他们说。
“你这房子还楼上楼下,一个人住真是敞亮,”冯玉耳东张西望地说。
“你来不?”
“我想来,”冯玉耳看着西门欢说,“你得问他肯不肯?”
“问你呢?”夕冰看着西门欢问,“出钱养我们不?”
“那不得行,”西门欢说,“我喜欢在国内展。”
夕冰听西门欢这么说,一股脑问题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在自己的国家,自己或许还是个人才,在他国异乡,就是一个下九流的东西了,因而说道:
“这里的人叫我这种人‘穷奶子’,压根儿看不起我们。”
“他们怎么好这么说?国内来那么多人,不是混得都挺好的吗?”
“哎,”夕冰说,“要不是国内爹娘有输出,国外的子弟们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