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
“今儿个开始,你跟我学习刷油漆。”
“与此事有关?”
“你先别问有没有关系,更别问我这样对你的病好在哪里,就按我的方法来。但是有一点你不要和奶奶、姥姥,还有你爸爸妈妈说起这个话题,如果他们问的话,你就说要多到室外活动……。”
“是不是要配合你刷油呢?”
“不只是配合,而是要爱上这门手艺,并且深入骨髓,甚至在梦中,在阴曹地府,见到任何掉漆的东西,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要刷油漆。例如,你这衣柜有一道划痕,你就会奋不顾身地把油漆拿来,补漆……。”
“是不是要达到刻骨铭心的地步?”
“化成灰都不能忘。”
就在那天晚上说完之后,墨掉把农民功偷偷注入冯玉耳体内,以便她热爱劳动,做一个老实的勤劳人。
她坐在轮椅上,腿上铺一条毯子,然后拿起一把写毛笔字一样的小刷子,在油漆桶里沾一下,轻轻地涂在铁门上。
一天、两天、一月、二月……,就那样一遍又一遍地涂油漆。
由于她不能弯腰,也不能站立,只能坐在轮椅上涂抹,那两扇铁大门,够得着的里里外外,一连涂了好几个月。
冯玉耳便指着又厚又鲜艳的油漆面,问,“墨掉,你见过女孩子穿级短裙吗?”
墨掉看着油漆面点点头,然后笑着问道,“怎么样?”
“你看啊,”冯玉耳伸出手,把头仰起,“是不是黑了?”
“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怨你呢!我还要谢谢你。我现在手上有点力气了。”
说着,她拎起罐头般的小半桶油漆,说,“当初连绣花针都不能握住的手,如今可以拎起油漆桶,是不是进步了?”
她开心地看着墨掉。
“谢谢你墨掉,是你让我拎起这个世界的。”
“那好,”墨掉说,“你有决心,我就有信心,我们继续加油吧!”
墨掉推来脚手架,把轮椅放上去固定好,再把冯玉耳抱上去坐稳,让她拿起刷子,指着一九五八号别墅,让她反复涂描,直到中秋节。
中秋节那天晚上,墨掉躲在楼顶了望星空,忽然西边传来隐约的火光,很快就到了一九五八号别墅。
他并没有站起来下楼,由于那团大火越烧越大,顺着蟠桃路飞进一九五八号别墅的院子。
墨掉站在站台上,居高临下,只见两匹枣红色马,拉着一轮四轮马车,停靠在一九五八号别墅厅门口。
车上坐着一位英俊潇洒的男子,戴着一顶圆帽,和金边眼镜,打扮得体。墨掉只认出他很帅,不知道他是谁。
他跳下马车后,大摇大摆走进厅门。
墨掉赶紧来到冯玉耳卧室阳台上,隔着玻璃往里看,却现帅哥站在冯玉耳的床上,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念念有词。
冯玉耳亦动亦驱地邪魅起来,但是在杨淑珍、燕门关、冯华山、燕门玉的眼中,她是昏迷不醒人世。
一旦帅哥驾到,冯玉耳不仅肌肉光泽丰满,而且卧在床上婀娜多姿,十分诱人。尤其整个房间像点燃蜡烛,照得跟洞房一样,温馨欢腾。
帅哥的嘴对着冯玉耳的嘴,或许那么一碰,或许吹了一口气,冯玉耳立马生龙活虎,脱胎换骨,宛如脱兔。
只见她两手抱住帅哥的颈部,挂在胸前,两嘴粘在一起。帅哥重重地推了她一下身体,才把两嘴分开。
“亲爱的,你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吗?”
冯玉耳迫不及待,因此摇了摇头,说,“什么日子都没有你跟我在一起重要。”
“这个是一定的,但……,”帅哥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慢慢地打开,递给冯玉耳,“你看看这是什么?”
“好美啊!”冯玉耳接过问,“这是什么?”
“你猜猜看。”
“赶紧说,我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