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掉移动身体,躲过杨淑珍打击。
而杨淑珍用她那双蓖麻眼将墨掉从头到脚仔细端详了一遍,然后慢慢走过来,在墨掉身边转了两圈,哼了起来,“老娘硬不把你当成骗子来看,你却潜伏在我们身边,为钱吧?”
燕门关见杨淑珍不停地为难墨掉,还没完没了。也不好用狠话来填补她,于是把墨掉拉到身后,她站在杨淑珍的面前,两人怒目相视很久。她才说,“你要干啥子?”
杨淑珍看到燕门关和她凶神恶煞的样子,先退后一步,一边挽起衣袖,一边说道,“咋的?你今儿个想和这野种合伙欺负我,是不是?”然后指着燕门关的脸说,“臭婆娘,老娘早看你不过眼了。”
说着,她向前一步,抓住燕门关的衣服。
燕门关毕竟年轻几岁,抬手指着她,“你是玉耳奶奶,我是玉耳外婆,你我谁不疼玉耳呢?现在她的病已经成那样了,这个小伙子有帮助我们的心,我们为什么不听他把话说完?”
杨淑珍两眼抹黑,君臣不认。
“你那女儿嫁给我儿子的时候,就是个陪酒的,三陪你晓得不?”然后指着墨掉说,“他是从马路上捡回来的,还是她跟那个男人在外面生的野种?现在楼上那个要死了,就把这个领回来,这是要狸猫换太子,设计好的吧?”
士可杀,不可辱。
燕门关又不是吃素的,在原地打个转,随手给杨淑珍一巴掌,将她打得数个踉跄,没有站稳,就一头栽到沙上。
杨淑珍趴在沙上,露出一对愤怒的眼睛。
墨掉认为打熄火了,没想到杨淑珍指着他说,“小伙子,你下午买菜时,顺便买一份人身保险。”
燕门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明白杨淑珍的用意,于是指着墨掉,看着杨淑珍问道,“亲家母,买份保险就能走进玉耳的房间睡觉吗?”
杨淑珍望着燕门关和墨掉,忽然想开似的,忽然抬起手,意味深长地说,“小伙子,你走进去跟她一起睡觉吧。你要是把她睡好了,我给你扬名……。”
看来,杨淑珍对冯玉耳的病已经不耐烦了,她的心也死了,彻底失去信心。
各大权威医生、卜卦大师、东西道长、各方圣僧,还有民间各派系巫医都替玉耳把脉、占卜、施法、念经、驱邪。
病非但没好,反而越来越重。
而眼下这个叫花子,自不量力,居然敢当面要跟住进玉耳的房间,这是羞辱她啊,是拿一九五八号别墅救人心切相要挟。
这是什么行为?
趁人之危落井下石是不道德的啊!
治,就同意他和冯玉耳同房,不治,那么冯玉耳必是死路一条。既然无路可选,那就答应他的要求吧。
因此,杨淑珍又说,“小伙子,我杨淑珍想开了,答应你和玉耳上床。一到夜里,玉耳就要犯病,还想请你耐心、细致、温柔地迁就她一下。”
“不过,”她话锋一转,讥讽地说道,“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脏腑受损、血管爆炸就和我一九五八号别墅无关了。”
说完,她轻蔑地望着墨掉在心中暗想,“这也算是报羞辱之仇吧。”
但是,她还没有完,于是和蔼可亲地说道,“你现在就走进去跟她一起睡吧,没有必要等到晚上。先从早上、中午熟悉起来,晚上不就熟门熟路了嘛。对了,我现在有空……。”
说着,她走过来拉墨掉的衣服,“我送你进去。”
她拉墨掉是假,打人才是真。
杨淑珍趁墨掉不备,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墨掉脸上,踹了一脚,然后从身上掏出钥匙,放到圆桌上,“开门进去睡吧。”
墨掉摸着脸,望着杨淑珍丑陋的脸,很想转身离开一九五八号别墅,过上乞讨生活,但一想起冯玉耳,便想起了冯玉耳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