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病,”墨掉低着头说,“每个人都有病,只是没你的表现得这么激烈。”
“你很会说话,我很喜欢会哄女人开心的人,你不缺少女性朋友。但是我这病可不是闹着玩的,会要人命。”
“其实吧,我死过好几次,并不关心再次死亡的问题。”
“是为情,还是为财?”
“我们先不说这个可以吗?”
“你想说什么?”
“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吗?”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你有。”
“如果你是为了钱的话,那就赶紧离开,如果你是为了人……。”
“不!我什么都不为。”
“你就是一个笑话。”
“什么意思?”
“有人说你时傻时聋,有时是再平常不过的人。如今这个时代,你不为财不为情,就是不为自己,一个不为自己的男人还能为别人吗?”
“我不在乎这些。”
“但我很在意。”
“那么,为什么不宽恕自己的妈妈?她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你。”
“他们抛弃了我。”
“要想不被抛弃,你强大起来啊。”
“你在刺激我。”
墨掉无法和生病的女人说太多的话,特别是冯玉耳此刻心情还没有安定下来,由于冯华山夫妇就在身边,心里总是很难受。于是他松开冯玉耳的手,站了起来,“玉耳,我一定会来看你的。”
然后转过身,朝门口走去。
“你有门上的钥匙吗?”冯玉耳说,“没有钥匙你打不开门。”
墨掉看了看燕门关和杨淑珍,不知她们心里在想些什么,是不是要给他钥匙?
杨淑珍和燕门关赶紧衣袖抹泪,便不再哭泣。
而冯华山、燕门玉一起回头,拿手巾抹泪再回头,便安静地站在那里倾听。
刚犯过病的冯玉耳第一次讲了那么多话,而且还是第一次亲密地接触陌生人,因此他们很有感触。
墨掉不希望和他们这样干耗着,就走到大门口,把铜锁拿下来,握在手上,走回来,站在原处,望着铜锁说,“奶奶,姥姥,你们能不能给我一把钥匙?”
燕门关说,“想要钥匙做什么?”
“一有空闲,便上来陪玉耳聊聊天。”
“这是不允许的,”杨淑珍坚定地说,“我们只有一把钥匙。”
“门不上锁可以吗?”墨掉大胆地提议说,“或者将钥匙交给我,或者放到大家都能拿到的地方。”
燕门关与杨淑珍侧过身看了冯华山和燕门玉一眼,意思是询问他们是否合适。
而燕门玉、冯华山则定睛看着两位妈妈,逆向征求意见。
他们这种做法是不是互推责任,还是自内心的不信任墨掉?应该是好人不好当!
突然,冯玉耳叫起来,“不把门锁上,他们怕我出门害人。墨掉,你从哪里来就赶快回哪里去,你留在这里我会害死你的。”
“我不怕!”墨掉蹲下来,抓住冯玉耳的手说,“你别激动。”
“重点是他们害怕呀!”冯玉耳看看他们说,“我很丢脸。”
“玉耳,”燕门玉双手捂住脸哭起来,“你是咱们的女儿,咱们从没有这种认为。”
冯玉耳好像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燕门玉的话似的,而是指着墨掉的胡须问道,“你年纪轻轻的,为何留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