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影听到胡纠的一番话,感慨万千,就把院门打开了,请他进屋。
胡纠如狂风般从墨影面前射了进来,冲进墨清白的房间。
胡纠这个人并不精致,并没有因为多年不见而生涩,径直将墨清白摁到椅子上,仔细打量他的身体:
头长、脸圆白净,是白得吓人,又黑得吓人。他这个白,是没有见到阳光的缘故,叫做病态白、身体不好。
这种黑,就是长期待在家里,灯光昏暗,内心灰蒙蒙的,有种内外都不晒的黑色,叫做寂寞黑。
无友,则无生机啊。
那纤细无力的脚手,是没有对手,干仗少了劲敌的缘故。
胡纠摇着头说,“不能说你是无辜的,就该说是自杀!”
女人与男人最显着的外形特征无非是面部,胸部与声音,但是墨清白并未体现出这一特征,胡纠也看清了这一点。但是他怀疑墨清白穿了隐胸罩,所以一直盯着他的身体看。
“你是女的,我会娶你为妻,”胡纠说,“你先容我看一下,如果如外面所说,我今天就要和你拜堂结婚。”
遂以指钩住墨清白的衣,由领口向衣中望去,坦,或其平也。
他似乎有些失望,两手抱在胸前,像个大笨熊在思考问题。
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天天窝在家里,究竟穿男人还是女人的衣裤,都遮不住墨清白眼里折射出来的孤独和忧思。
胡纠虽然看到墨墨清白穿上了男人的衣服和裤子,就没把他当成女人看待,竟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裤链。
“你给我瞧瞧,你是在捉弄我们吗?”
“你要干什么?”
“我看你的男人雄起,我看你的女人柔情。”
“你精神病啊!”
“管他什么病了,你给看否?”
“流氓!滚!”
胡纠无论如何要验货。于是一只手压住墨清白的椅子,其中一只手继续要拉开拉链。
他看到墨清白穿着层层叠叠、裹得很紧、脱得很费力气,便不明白裤扣是解带的。就直挺挺地站在旁边,看着墨清白的样子,鬼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
墨清白看他动真格,怕垮了裤子、暴露刀口、计划落空,便不顾一切阻拦。
胡纠浑身力气惊人,只一只手就将墨清白困在椅子里动弹不得。
墨清白大叫一声,泪流满面,“胡纠,我心里淌着血。”
“你反抗吧!”
墨清白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身体疲惫,四肢朝天在挣扎,胡纠怎么说他没有反抗呢?
于是抬手打了胡纠的脸。
胡纠盯着他的手笔直站了起来,问道,“你是没吃饭吗?”
“打得不够痛吗?”
“没感觉了,还不如拍苍蝇呢!”
墨清白无计可施,摆脱不了胡纠,于是指了指床头柜上的塑料袋,说道,“有没有男人使用过这种东西?”
胡纠接过一看,只见里面尚未拆下封皮的苏菲,一手伸进包内,奇怪而难以置信的感觉,迫使他望着墨清白,认为自己触碰了这个东西,无异于触碰墨清白的私处。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是青梅竹马,我还不知道你?你还不了解我?你狡猾多变,诡计连篇,让我信你可以,除非-----。”
“你如何看待这一问题?”
“我的意思是现在有的人穷尽一切办法来引人耳目、做网红,你不会把--红墨水涂上去?”
“亏你想得到---。”墨清白心中真佩服胡纠,却指着门口,说,“你给我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