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影坐在地上开始自言自语:“难道那挨刀的找回来了?要认儿子吗?不行……!”
“妈,你这是怎么回事?又自言自语了?”
墨影大吃一惊,赶紧瞒着道:“噢,没啥。”随着站起来,“清白,你刚说了些啥?”
“妈,我不是你儿子了。”
“为啥子?”
“总之,我不能做你的儿子了。”
墨清白的话使墨影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清白,你割掉哪儿的东西了?为什么要干蠢事?”
墨影看到床上,地上,墨清白身上都是血,再听到混账话,认为他并没有珍惜自己的身体而割掉了,所以后半段来不及流泪,当场晕倒。
墨清白果然心硬如柴,在身上拉了一刀。割断了与冯玉耳之间那份友情,不料墨影想到……。他便掀开被子起来,赶紧下床,把母亲抱在怀里,进行急救。
墨影醒了。
墨清白虽然穿着衣服、裤子,但是措施不力,创口仍在流血,裤底已经染成了红色。墨影认为墨清白是为冯玉耳而割掉的。
于是推搡着他的身体说:“混蛋,我没有你这么个不争气的……!”
墨清白想不到母亲会推他,就仰面朝天地躺下去,可他麻利地翻了个身,赶紧坐起来,生怕母亲看到伤口。
而墨影见他裤底的鲜血,见了地上的鲜血,心如刀绞、欲哭无泪,指着骂了一句,“你个不肖子孙!”
墨清白在心里想:“我哪有什么不孝顺你?十八年来,你一直为我担忧,如今十八岁的我,一定要考虑清楚,不然你就会为我担心一辈子。”
墨影飞快地从地上爬起,原地打了一个圈儿,立在门口,回头看了墨清白一眼,觉得麻烦很大,但什么都不能说。
站了一会儿,她指着墨清白问道,“伤口是什么?是割掉了吗?”
墨清白低头不言。
墨影又说,“你待冯玉耳老师的良苦用心我是清楚的,你对冯玉耳的放不开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她已经跟你大哥哥结婚走了,你还想怎么样?”
她抹了一把眼泪,指着门外说,“那冯玉耳大你七八岁,你喜欢她干啥子?她娶你的大哥哥是好事,你为什么要废掉自己?亲爱的,你可曾想过娘的心情?”
“妈,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你喜欢她,我没有意见,你为啥子把自己给废了呢?”
“你怎么会跟那个人生我的?”
“妈那时候不瞎狗眼吗?十八年来,我受的苦还不够吗?”
“我只爱冯玉耳。”
墨影走过来,蹲在墨清白身边,说,“我带你去医院。”
“那年带你去医院看病,你听我的吗?”
“那时候我已经死了。”
“我已经割掉了。”
墨影便拉着墨清白向门外去。
墨清白已经十八岁,已经长大成人,墨影也拖不动他。于是说,“清白,你是不是喜欢的是冯玉耳老师?”
“但是,我却将全部的爱视为冯玉耳老师给了她。”
墨影听到这话后,和墨清白一起坐到地上,沉默良久后说道,“你真爱冯玉耳老师,不应该伤了害自己才对。”
墨清白耷拉着脑袋,无声地流着泪水。
“你不疼啊?”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