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的话立刻让大家陷入了沉思。
这话确实在理,伪军或许不会这么顽固,但日军可是出了名的疯狂。
一旦在街巷里短兵相接,房屋必将化为废墟,无辜百姓也将伤亡惨重。
这显然不是八路军的作风。
“没错,咱们还是要围点打援。”
李云龙一指地图上的关山脑据点,“这里交给二营,沈泉,你得想办法把城里的敌人引出来。”
沈泉一听,顿觉牙疼。这任务看似简单,实则棘手,办好了没啥大功,办砸了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李云龙那质询的眼神扫过来,沈泉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地图上,关山脑到阳泉的道路不过五公里,李云龙手指一点,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说时迟那时快:“放敌人直逼关山脑,公路畅通无阻任其行。至山脚,无论敌兵几何,三营四营即刻合围,一举歼灭之。五营则作为预备队,蓄势待发,随时加入战局。”
此番部署,众人无异议。即便日军全体出动增援,三营之力亦足以应对。更不必说,为一小据点,日军断不会倾巢而出,数百人已属罕见。三营参战尚显奢侈,五营作为预备,或许根本无须上场。
“团长,那咱一营呢?”张大彪未见自己任务,关切询问。
李云龙岂会遗忘得心应手的一营?他从容安排:“一营与突击队,趁夜潜至城北。试想,敌人增援被围,是否会再次派兵增援?”
张大彪沉思:“理应如此,总不能坐视增援被歼,那对日军士气将是重创。”
明知围点打援,却不得不援,此乃阳谋,不救则人心尽失,更为可怕。
李云龙与日军交战多年,对其了如指掌:“待敌再次开门增援,半出半入之际,即刻突袭。我已将火箭炮连九门火箭炮及两门重炮悉数调来,火力全开,犹如三炮团助阵。
力求一击致敌懵,部队迅速夺门而入,掌控城防。继而直捣日军司令部、宪兵部、军火库等要害,乱中取胜。”
张大彪连连点头,想象那火箭弹雨如骤雨倾盆,针对密集日军,一击之下,生还无几。在那扇未关的大门旁,岂容青楼女子随意踏入!沈泉听着分配给其他人的任务,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焦急,这样的区别对待,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他们二营,足足有三百勇士,却仅仅被派去对付一个只有几十名鬼子的小据点,这不是大材小用,拿火箭炮轰麻雀吗?
“团长,城里关键位置众多,敌人数量至少上千,仅凭一营和突击队,力量显然不足,难以彻底驱逐日军。”沈泉直言不讳,随即提出解决方案,“对付小据点,无需太多兵力,一个连足矣,我率领二营余下兄弟,随一营一同行动!”
“也好,你们随一营之后,进城后的具体分工,我们再行商议。”李云龙其实早有打算,如此安排,意在给沈泉一点提醒,别总与张大彪争锋相对。
真正的战斗布局,仍将二营纳入潜伏突袭的行列。
作战计划即将尘埃落定,此时,旁听的赵刚心生疑惑:“方才不是说,不宜硬攻,担心日军缩进城中打巷战吗?怎么现在计划又变了?”
这疑问,问得恰到好处。实际上,两者间存在着天壤之别。
李云龙见他一脸困惑,便娓娓道来:“先前所提的硬碰硬,无疑是给敌军充裕的备战时机。然而,咱们此番以猛烈火力为前锋,实施突袭,直击城防心脏,让敌人措手不及。试想,日军指挥体系崩溃,各自为营,谁还愿意为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城市拼命?更遑论其余三门,我们大度地留给小鬼子一条生路,难道他们还想以卵击石不成?
兵法有云,‘围师必阙’,意在为敌留一线生机,动摇其军心,避免其殊死抵抗。而我李云龙,鉴于兵力有限,索性慷慨解囊,仅取一门,其余三门,任由敌人逃窜。小鬼子若得知,怕是要感动涕零,怎还会想着拼个鱼死网破?
赵刚眉头紧锁,仍有不解:“即便如你所言,日军失去指挥,四散而逃,难道我们不该设伏,尽可能削减其兵力?”毕竟,占领大城市是喜事,但让敌军主力逃脱,战果便要大打折扣。尤其是第四混成旅团的指挥部在此,若让其溜走,实为憾事。
“嘿,咱赵政委也开始出谋划策了,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李云龙对众人打趣道。这秀才进步神速,昔日对军事近乎无知,如今却能提出中肯建议,着实令人惊叹。
李云龙收起笑容,正色道:“其实,对付逃出城外的敌人,我打算派坦克连出击,每方向四辆坦克,侦察连紧随其后,收拾那些溃兵绰绰有余。敌人一旦被打散成小股,周围还有七七二团、新一团、新二团虎视眈眈。只需发个电报,让他们留意搜捕围剿即可。咱们独立团吃肉,也得让兄弟们喝口汤嘛!”
虽说此言听似高风亮节,但若李云龙手中再多两个营,恐怕……嘿嘿,那又是另一番打算了。他绝不会留下一丝一毫的残余。然而,时至此刻,每一份力量皆已有了它们的使命归宿,他只得如此宣告。
“校准时间,铭记于心,夜幕低垂之时,十点整,我们将无情地掀起攻击的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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