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揪耳朵的大哥上前:“艳姐,你没事吧?”
艳姐吊着一双细长的眼,眼珠轱辘一转:“我是说谁刚才在水里,打了我一顿?”
大家面面相觑,目光望向了我。
艳姐有些不敢置信,歪着脑袋朝我看来:“是你?”
她上下打量着我,似乎没想到我有那么硬的实力,看我的眼神也多了一分畏惧和打量。
“今天是我没准备,厉害的仙家没跟来,你等着,这件事没完!”
艳姐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气势汹汹推开人群走了出去。
她一走,周围人就散了,只有刚才和我说话的老太太不断摇头:“小姑娘,惹到她你算是摊上事了,她家大仙厉害得很,你还是去躲躲吧!”
我问老太太:“老人家,她到底什么来路?你们为什么这么害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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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环顾左右,压低了嗓音:“她原本脑子就有点不正常,后来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人就变得魔魔怔怔的,说她是九天玄女下凡,在家里贴了一张红纸,就开坛看事了。”
我一听这不就是典型的野路子吗?
我觉得我开坛都算简约的了,没想到她更随意,贴张红纸就开坛。
“你别说,她看事还是挺准的,来找她的多半都是有钱人,无论谁有个头疼脑热的,去到她那儿保准药到病除!”
我问是什么药?
老太太说:“她家后院有棵仙树,谁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或者遇到邪乎事了,她就摘点树上的叶子或者果子,让人吃进肚子里,很快就好了。”
“今天这事儿,应该是那男的身上的鬼太凶了,她才会揪着到龙井来的。”
短短的几句话,我倒是听明白了。
合着这艳姐是个比我还野的野路子,而且在她身上的不仅有恶鬼,还有很多山精野怪,连名字都没有。
之所以会选择她的身体,应该也是因为她精神有问题,身弱的缘故。
在我们玄学界,这人的精神有问题,分为病理性和丢魂症。
有些人是身体和精神的问题,但有些人却是因为丢了魂魄,又长时间没请人处理,于是慢慢的精神变得有些不正常,严重的还会生病,有生命危险。
根据艳姐的情况来看,艳姐应该是丢魂了,所以才那么容易被妖邪夺舍。
至于她那什么仙树仙果,估计就是个介质,让她施法的介质,就跟道士用黄符施法一样。
毕竟这世上哪有什么仙果,要真是有,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多人得癌症无药可医?
了解了艳姐的一些往事,我想起她身上那十几个脸谱,我又问:“对了老人家,你们村子里是有什么唱戏的地方吗?还是说有没有戏班子?”
此话一出,老太太突然脸色忽变,然后就像提到了什么很可怕很忌讳的事,连连摆手,逃命似的离开了。
他一走,旁边有个正在挑水去浇菜的老伯便朝我说道:“小姑娘你是外村人吧!几十年前,大概是过年的时候,村子里请来一个戏班,晚上他们刚表演完,在后台里躺着睡觉,里面烧着炭火,不知是谁忘记留窗通风,第二天大家伙起来,发现戏班子静悄悄的,开门一看,全都被熏死了!”
老伯说得漫不经心,但我却听得毛骨悚然,而且不知是不是有了感应,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贴上我的后背。
“那后来呢?”我问。
老伯挑起了水桶:“不知道……我得浇水去了……”
我目送着老伯离去,回过神时,身边突然出现一道馨香,柳玄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恢复,走到了我身边,脱下外袍罩在了我的肩头。
我受宠若惊:“你没事了?”
柳玄冥脸色有些苍白,却精神了不少,看样子还没完全恢复,但应该也没啥大碍了。
“没事了。”
柳玄冥目光悠远,眺望着艳姐离去的方向,眼神突然变得狠戾。
“走吧!”他揽着我的肩膀转身。
“这事就这么算了?”我不服气地问。
柳玄冥微微撇过头:“急什么,先回家,当心着凉。”
他这是在……关心我?
柳玄冥被我盯得脸红:“至于这个女人……我自会收拾她!”
柳玄冥不怒自威的样子,竟比他发怒残暴的模样还要可怕,我知道那个女人要倒大霉了……
经历了这个小插曲,我们回到了小家,我拿了衣服去洗手间冲个热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