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应该就是刚才吓唬我,引我入境的女纸人吧!
我捡起纸人端详了一阵,这莫大师人不咋地,符画的确实不错,笔锋苍劲有力,可惜了,好好的修行路,走成了一条通往地狱的断头路。
要不是他,我家柳大仙也不会被困在那破铃铛里,一想到他身陷幻境,我就着急上火,但转念一想,樊爷既然都敢邀我见面,应该也不会把柳玄冥怎么样的。
只是苦了他,要在铃铛的幻境里,多待待上一会儿了。
我吃力地站起身,却发现下半身早已没了知觉,我的腿……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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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早,我正准备去兰亭会所,钟灵便提着一份热腾腾的紫菜虾仁小馄饨,外加一杯黑豆浆,前来找我赔罪。
“昨晚的事,我没有提前告知你,是我不对,不过,我要是提前知会你,恐怕徐道长就不会现身了。”他开门见山地说道。
看在他给我买了早餐的份上,我耐着性子坐下,毫不客气地打开了包装盖,尝了一口咸香的汤汁。
“你跟这徐道长有仇啊?”我漫不经心地问道。
钟灵顿时收起了嬉皮笑脸:“他不是我的仇人,他是……是我的恩师!”
“什么?”我差点一口汤汁喷他一脸:“你是那老邪师的徒弟?”
我说着就要去拿打鬼鞭,放在手心里掂量了两下,纠结待会是一棍子打他头呢,还是先打脸。
见我一副杀气腾腾的架势,钟灵直接绕到了餐桌对面:“不是,你听我把话说完啊。”
我紧紧握着棍子:“你说啊,我给你机会狡辩,但今天这扇门,你恐怕是出不去了。”
钟灵吃瘪地咽了口唾沫,眼神中满是惊惧:“如果我说,我师父生前不是这样的,你信吗?”
钟灵如水的眸光,流露出无比的澄澈,难道他真的没有骗我?
我脑海中不自觉想起了英姑曾经的话,她好像提起过,真正的徐道长是位得道高人,可惜出车祸死了,被大货车撞得稀烂,半边身体都没了,好像还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葬礼,徐道长很多徒弟都来了。
我不动声色地套着钟灵的话:“那你好好说说,你师父到底是怎样的人,又是怎么没的,他死后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钟灵拉开椅子反坐在上面,悲伤地说道:“我师父徐道长是个德高望重的高道,也不知是得罪了谁,前几个月突然就没了!”
“什么叫突然就没了?”我问。
钟灵说:“当时我们几个徒弟都在外面办事,然后突然接到了交警的电话,问我们跟徐长生是什么关系,徐长生就是我师父的名字,我也是那时才知道,我师父出了车祸。”
当时,钟灵赶了回去,还去交警大队看了事发现场的监控,结果看到是他师父失魂落魄地突然冲出马路,才被货车给撞飞、碾碎的。
“可是,那个人根本不是我师父!”钟灵说道。
他跟徐道长生活了十几年,一眼就认出这人不是他师父,只是个跟他师父长得一样的人。
“我师父没有后代子孙,我们也不知道怎么跟他比对DNA,但我所有的师兄弟看过之后,都说视频里的人不是我师父,是个冒牌货,我们真正的师父不见了。”
钟灵他们一直都在寻找徐长生徐道长的踪迹,结果发现,好像跟我们家有关。
“我见过师父留下的一张便笺,他年纪大了,有点老年痴呆,经常会忘了自己要做的事,于是爱写便笺提醒自己,我也是无意中在书桌背后的夹缝里,发现了一张便笺写着你大伯老家的地址。”
顺着这条线索,钟灵调查发现,他师父曾经去过我们村子,但不知是因为什么事。
而我大伯也是徐道长介绍给钟灵的大款客户。
他至今都没弄明白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问了我大伯好几次,大伯都说只是简单地问流年运势。
“拉倒吧,要真只是个流年运程,我师父一把年纪,用得着大老远转几道车去你们那鸟不拉屎的小山村吗?”钟灵说道。
我点点头,见他跟我坦白,我也有选择性地跟他坦白了一些事。
于是我学着他的语气,老气横秋地说:“其实……我要说我见过你师父,你相信吗?”
“你说什么?”钟灵彻底激动了,恨不得穿过桌子站定在我眼前。
我点点头:“就在我们那鸟不拉屎的小山村里。”
我把我奶奶去世,被狐狸挪尸去了养尸地,然后遭遇人骨钉的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