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张山雨按着黎簇的手扣动了扳机,苏难没机会再说些什么话,就倒在了血泊中。
黎簇看着死掉的苏难,拿着枪的手止不住颤抖。
“师父?为什么?”
“你瞧,现在再说这些话,也不影响你问的。”
张山雨笑笑,没和黎簇解释什么,苏难死了,是死在黎簇的手底下的,黎簇现在就算是离开了,身上也算不得干净。
就算是黎簇是被迫杀掉苏难的又怎么样,身上染上人命的人,是没法再安生下去的。
黎簇此刻的心神却乱的不行,之前不是自家师父喜欢这个女人的吗?
不是两个人郎有情妾有意的吗?
怎么就动手了呢?
怎么人就死了呢?
黎簇不明白,大人的世界,难道就是一直这样残酷的吗?
张山雨却不指望黎簇明白什么,推了黎簇一把,将枪收起来后,看着面前的苏难,再次提刀。
双手就这样被砍下了,可手的主人却不会有什么反应了。
“之前就说了,这双手爪子不能留,你说说你,一天天的那么多小动作干什么呢?”
张山雨像是和苏难说话一样,抬脚将地上的手掌踢开。
黎簇回过头想要看看无邪是否和自己一样差异,却发现无邪站在原地抽烟,表情里满是玩味。
似乎对这样的情况,早就清楚了。
黎簇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手很陌生。
在这双手下,死去了一个人。
“不对,,,这不对,,”
黎簇喃喃自语的说着话,却没人在意黎簇说的是什么。
黎簇其实也是可怜的,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黎簇和无邪是一样的,没有人问过他们愿不愿意入局,没有人问过他们的意见。
就被迫拉入了这个局中,被迫手上沾染了鲜血。
但同样的也是,他们两个都会很好的接受这个事实。
无邪是这样,黎簇也是一样。
“我寻思你还能再忍两天呢?”
无邪对着张山雨笑笑,像是打趣儿一样,说着什么家长里短的话。
张山雨接过坎肩递过来的帕子擦着刀,头也不抬的说道。
“就快到地方了,还留着人干什么?麻烦的人留着只会惹麻烦,还是早点解决了才放心。”
“也是。”
无邪点点头,也不知道是赞同张山雨说的快要到地方了,还是赞同张山雨说的,麻烦人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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