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风从窗口吹进来,本该是最佳观赏位却无一人欣赏。
淋浴间内,水汽弥漫,看不清人影。
一只白皙的手无力地悬在雾气中,最后忍无可忍向上扇了一巴掌。
“出去!”
但那个巴掌软绵绵的,没有一点攻击力。
另一只大手握住那只手,胳膊一伸,把人整个抱起,随着步伐的移动,淋浴室的门开了,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却吹不散燥热的水汽。
白朝紧紧闭着眼,呼吸紊乱,他强忍着怒气,额角青筋直跳。
“我是让你滚出去!”
无人应答。
邮轮停在海面上,任凭风浪撞击拍打也纹丝不动,船上的人都稳稳当当的感觉不到一丝晃动,顶层热闹的派对,泡沫和啤酒四撒,一群年轻人看到海边的烟花欢呼疯叫,商务宴会的客人也纷纷走到窗边欣赏烟花。
第二天。
金色的晨辉透过窗户,轻柔地落在床边的手上。
那只手动了动,微微晃了一下,似乎恍惚了一会,最后虚虚地攥成拳头。
“宿主……”
oo已经从小黑屋出来了,一瞅就知道昨晚生了啥,它还以为宿主接受主神了,但是……为啥醒来后的宿主看起来还是很生气……
白朝睁开眼睛,看着落在手上的金色碎光,心里冷冷地下了结论。
“他不是杨安。”
“啊?”oo呆了,又咋了?货不对板?
白朝恨恨咬了咬牙:“他是狗。”
oo:“……”
白朝试图撑起身体,还是没忍住嘶了一声,才现自己的嗓子也干哑难受,他皱着眉瞪了一眼旁边睡得正香的男人,一柄冒着寒光的匕还是按耐不住出现在手上。
“宿主!”小方块吓坏了,“主神就算是狗,你也不能虐杀小动物呀!”
“……”什么乱七八糟的。
白朝的手还有些虚软,但手里的匕却很稳,刀尖对准了男人的喉咙。
“杨安不会让我疼。”
傅归砚就是狗东西,听不懂人话!叫停都不带停的,咬的他现在身上全是印子!
技术也差的要死,弄得他很疼,好像还出血了……
更无语的是,这货竟然和他抢被子!
白朝的眼里掠过一抹幽蓝的光。
他才不是杨安。
杨安不会这么对他,就算是那段时间被关起来的日子,不论是身上还是里面,只要他醒来都是干净清爽的,没有一点不舒服的地方,更何况其他时候,他就没有疼过。
现在这人竟然还在睡!昨晚累的到底是谁啊?!
刀尖从喉咙移到心脏,又慢慢移动到了某个部位。
白朝面无表情:“要不割了算了。”
oo直接惊地一抖,又怂又勇地扑过去,一下抱住他的手:“宿…宿主……这不好吧……主神是中了药才会这样……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床上的男人紧闭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
白朝手里的匕瞬间消散无踪,他冷冷看了眼快要醒来的男人,重新躺了回去,顺便把所有被子拽了过来,一点角不给男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