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青樱,他将手上笔一丢,又卷起了刚刚画完的马蹄踏飞燕图,起身去了延禧宫。
一路上,他都在想,青樱受了许多的委屈。
不争不抢的,也不愿他为难,转头便吩咐内务府总管将荔枝树送到了储秀宫中。
这般也好,瓜尔佳氏出身不错,先皇有命,瓜尔佳氏在前朝做刀子,那毓秀嘛。
在后宫做个虎皮也不错。
有毓秀在,青樱不会太难过。
他刚刚踏入延禧宫中,青樱眼中一喜,又有些委屈。
她福了福身:“臣妾给皇上请安。”
“青樱呀。”皇上笑着抽出了手中的飞燕图,又笑道:“荔枝树你不喜欢,巴巴的送去给了储秀宫是为何?”
青樱低垂着头,久久才出声道:“皇上,今日在长春宫中,臣妾去请安,皇上指了毓贵妃和臣妾一同操持生辰宴,已经是极大的情分了。”
“臣妾又如何能独占着荔枝树?”
“皇上对臣妾的情分臣妾知晓,臣妾也是如此。”
“只是到底毓贵妃才是操持生辰宴之人,臣妾怎好让皇上为难,怎好让其他后妃不快。”
这话落在皇上的耳朵里,更觉他和青樱的情意在这紫禁城中独一份,想起从前青梅竹马之事,他将手覆在了青樱的手上,青樱抿唇一笑,又将手指和皇上的手指十指相扣着,感受着皇上大手的温暖。
“青樱,你倒是受了委屈。”
青樱将头靠在皇上的肩膀上:“能陪在皇上身边,这些算什么委屈。”
皇上将手中的飞燕图展开,放到了桌案上:“青樱,来看看朕画的飞燕图。”
“荔枝树你不要,这副飞燕图便送与你。”
青樱凑过去,只见白色宣纸上,一匹马儿正在疾驰,脚下的百花毫不留情的践踏的过去,只有马身旁边的一只燕子环绕在马前后,肆意挥舞着翅膀。
她当即会意过来这幅画的意思,是说其他宫妃都只是自己的陪衬?
内心窃喜,果然,走情分一路是对的,皇上心中明白着呢,刚才的那点子不快又抛散在脑后。
只靠在皇上的肩膀上,享受二人的安静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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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中,安陵容得知了毓秀将这荔枝树送到了颐和轩中,勾唇轻笑。
这毓秀的性子,倒是也聪慧。
知晓这荔枝树不能留在储秀宫中,她抬手,将绣花针放到头皮上沾了沾,又绣下一针,眼皮未抬:“宝鹊。”
“你去一趟内务府,毓秀的性子都这般了,怎么也得助上一助。"
“是。“
宝鹊出了慈宁宫,便一路朝着内务府去了,细细安排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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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秀宫中,卫嬿婉回到储秀宫以后,便想将刚才在颐和轩中所作之事和毓秀说上一说。
她进了储秀宫正殿,毓秀正扒拉着内务府送来的账本子,她听着卫嬿婉来了,抬起头问道:“送去了?”
“正是,可是还有一事,要与娘娘说上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