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善道询问,刘黑闼自问自答,笑道,“撞见了元宝藏的一个门客。这厮自称是奉元宝藏之令,前来拜见你我兄弟。他一张嘴,俺就知道他要屙什么屎。你我兄弟,有甚好拜见的?必为元宝藏做说客而来。一点小事,值不得贤弟再劳心,俺就叫把他宰了。宰了后,俺回过味来,这厮既为做说客来,想当是携有元宝藏的书信吧?便令十善搜了一搜,果就得了此信!”
李善道耐心地听他说完得此信的经过,说道:“贤兄,元宝藏那门客?”
“俺叫丢到野地里去了。”
李善道问道:“姓名,贤兄问了么?”
“问了,姓王。”
不是姓魏就好!
元宝藏缘何派这门客来,原因,李善道亦能猜出。只能是为来告诉李善道、刘黑闼,元宝藏已向李密送去降书。刘黑闼令将他杀了,处置得很对。杀了也就杀了,没甚可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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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兄说得了一条妙计,……弟若猜得不错,定是与此书信有关?”
刘黑闼摸着肚子,笑道:“知俺者,贤弟也!正是与此信有关!”身子往前略倾,说道,“贤弟,这信封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元宝藏的名,印泥上落着他的印。贤弟,则若你我择选死士若干,持此信,夜至顿丘城下求入,贤弟你说,顿丘城会不会开城门,放咱死士入城?”
“要想顿丘城敢开城门,有一点,贤兄,你我得先做到。”
刘黑闼坐回了身子,抚肚笑道:“贤弟所说,必是你我得先将顿丘城外的兵马撤回。”
李善道起身,下到帐中,负手踱步,琢磨了会儿,说道:“贤兄,好在你我昨日刚到顿丘,现派在顿丘城外的兵马不多,不到千人,只是起个警戒的用处。现将这不到千人的部曲撤回,应是不会引起城内的疑心。……不过,死士持信,却也不可今晚便扣城门。”
“不错!今晚若便扣成,未免太巧。明晚,何如?”
天气热,李善道拿了个蒲扇,用扇柄击了下手心,做出了决定,说道:“就明晚!”
刘黑闼往仰身子,抚摸胡须,笑道:“贤弟,愚兄这一妙计怎样?”
“贤兄这一计,岂止胜过你我上午与赵将军所议,胜过千军万马!”
得了李善道的夸赞,又妙计已有,迅速克城在望,刘黑闼心满意足,哈哈大笑。
果决的人商议事情,就是快,刘十善、李良等旁听者,脑子才转过弯,他俩已经将此事商定。
事不宜迟,李善道即令请赵君德来见。
等赵君德到后,将刘黑闼此计与他说了一说。
赵君德闻之大喜,无有意见,只多嘴问了句:“元宝藏这逑囊,怎会遣个门客来求见二郎与刘兄?莫非,他竟是以为,只靠门客的三寸不烂之舌,就能将咱说走?不是昏了头么!”
李善道、刘黑闼对视一眼。
两人俱是呵呵的笑。
刘黑闼骂了一句“狗日的”,笑道:“当官的,作威作福惯了,也许以为,吓咱几句,就能将咱吓走!”含糊将这话题带过,转入正题,商量说道,“贤弟、赵兄,这死士怎么选?”
赵君德讲义气,说道:“今来打顿丘,二郎与刘兄是为俺出气,助战来的,这死士,便都从俺部出!二郎,……百人够不够使?俺今天就可将这百人挑出。”
“用不了百人,人太多,反会使城内起疑。依我之见,数人足矣。贤兄,你以为呢?”
刘黑闼点头说道:“可托以‘元宝藏闻讯咱们攻城,故特遣门客夤夜传令,告与城中援兵将至’为由,骗开城门。这样的话,死士确不宜多,十余即可。”
赵君德蹙起了眉头,说道:“十余?要只十余人,那可得都是一当百的壮士才成。”
“这十余人,不能只从四郎部中出。贤兄,咱们三部各选本部壮士,一起将之出了!”赵君德说得很对,只十余人的话,这十余人每个都得是一当百的勇士,李善道考虑了下,吩咐李良,“去把延霸、法律、豹头、智果叫来。”
不多时,高延霸、董法律、刘豹头、郑智果四人来到。
李善道令他三人在帐中站定,顾与赵君德、刘黑闼说道:“四郎、贤兄,我部出此四人,你俩看行是不行?”
四人都没披甲,但分作前后两排而立,高低虽有不同,壮瘦亦有别,一股盈然的虎狼之气,却是相同。
高延霸无须多说,除掉高延霸以外,董法律、刘豹头两人可算是李善道部中最骁悍的两将,至若郑智果,骁悍稍逊董法律、刘豹头,但他擅长近身肉搏,很适合这次的夜袭。
这等於是给刘黑闼、赵君德打了个样,该选什么样的人做此次夜袭的死士才可。
瞅了眼高延霸,刘黑闼喝令刘十善,说道:“阿奴,站过去!”
高延霸四人尚不知李善道叫他们来是为何事,刘十善已是知道的了,然他却丝毫无有迟疑,跃起身形,去到帐下,昂首叉腰,跃跃欲试地站在了高延霸四人的身后。
“贤弟,我部也出四人,便由阿奴带头。”
赵君德一抹下巴,自起来到高延霸等前站下,豪气笑道:“我部也出四人,二郎,俺来领头!”
刘黑闼睁大了怪眼,几疑听错,吃惊地看视赵君德。「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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