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蒂立刻跑到井上治的面前,用枪口始终对准他,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手机。
井上治已没有多余的力气起身,他声嘶力竭地嘶吼道:“FBI就是隐瞒我供词的FBI吗?15年前,我亲眼目睹了案发经过,可你们却逮捕了石原,把那个叫石原诚的人污蔑为犯人。”
朱蒂面无表情,“15年前的犯人,确实是石原诚。”
井上治愈发恼怒:“胡说八道。”
“她没胡说。”詹姆斯沉稳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四年后被逮捕的那个模仿犯,自己招供了,你当时看到的人,其实是那个模仿犯。15年前的起案件中,他是石原诚的同伙。“
“你骗人,那你们为什么在11年前逮捕那个男人的时候,不向公众宣布,他也是15年前案件的共犯呢?”
“因为司法交易,我们不再追究他过去的罪行,条件是他要供出当年同伙的名字。所以我们不再追究他在15年前那起案件中的责任,正因如此,我们才没有对外公布。”
朱蒂接话道:“白鸠舞子的父亲,也就是石原诚。他和绑架你父亲的那些犯人是同伙,你居然成为了这种人的共犯,为了毫无必要的复仇沦为了罪犯。”
“不是的,一切都怪你们自作主张的司法交易。”
“自作主张的司法交易吗?”
“没错,这是你们最擅长的肮脏手段了,所以我们一家人才会…”
“那你们一家人……为什么能逃脱美国上下的指责?你又为什么能够演一出这么荒唐的复仇闹剧?”
“你想说什么?”
“正是因为你通过证人保护计划得以改名换姓,不是吗?”
“这不也是你所谓的,那种肮脏的司法交易的一部分吗?”
列车驶过,井上治伤心欲绝,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他的哭声被火车声无情地盖过,最终绝望地瘫倒在地。
随后,卡梅隆开着车赶到了这里,他和詹姆斯下车,詹姆斯提问:“犯人呢?”
“在这里。”朱蒂望着躺在地上哭泣的井上治,“接下来就交给当地警方处置吧。”
在破损的芝滨体育场附近,首都消防厂厅的人员正在给3人包扎伤口。
目暮警官边跑边喊:“柯南、工藤小姐、世良,你们没事吧?伤势怎么样?”
世良真纯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我就一点小擦伤而已。”
“我也一样。只不过,雪姐姐为了保护我们,她伤的有点重。“
工藤雪趁着在无人到达这里时,已经悄悄喝过愈康灵剂了,她站起身,微笑着呢喃:“我也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你们没事就好。”目暮警官看着睁眼躺在担架上正在被包扎伤口的女子,“那个人是谁?”
“那是犯罪嫌疑人白鸠舞子,交给你们处理了。”
此时的朱蒂坐在车里,与赤井秀一用电话联系,将事情的详细经过一一告诉他。
赤井秀一沉思片刻:“是吗?她还活着。”
“不愧是秀一,竟能利用磁悬浮轨道,实现这么高难度的狙击,还精准地避开了要害,除了你也没有人能做到了。”
“不,这可不是我的功劳,都是那个小弟弟和她姐出的主意。犯人再凶恶也不能一杀了之,看来这就是那小弟弟的原则,跟我们FBI不一样。
但是,工藤雪的处事原则,与我们相似却又不同。”赤井秀一说完,开车扬长而去。
而柯南这边,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世良真纯手拎着外套,一边走一边若有所思:“所有人的手机都在响的时候吗?”
柯南解释:“当时我给阿兰先生发了封邮件,邮件的内容是:
如有必要,请帮忙避免打倒犯人的要害,对准他的肩部,车顶中央。”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