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岛基行紧蹙眉头,慌忙地反驳:“你们怎么能这么判断啊,虽然说那位阿笠博士当时听到西津先生说盘子是真品,但你们怎么能确定凶手听到了这句话呢?
凶手有可能只是为了干扰你们警方搜查,才在其他的盘子上都弄上了同样的血迹,然后又把盘子再放回到各自的盒子里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看着自己盒子里的堆黑盘,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所,所以,真正的堆黑盘在我的盒子里,是因为我的堆黑盘本来就是真的啊。”
坐在旁边的蝶野钦治指着远岛基行的鼻子,大声呵斥:“喂喂,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杀了人还想狡辩!”
坂卷铃江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的愤怒:“你这样乱狡辩简直不像样子。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远岛基行还在试图狡辩:“我没有,不是……”
柯南打断了他要说的话,小小的身影站得笔直,“说的没错,远岛叔叔你怎么能这样啊!因为在座的其他两位根本就没有作案的可能性。”
“这是什么意思啊,柯南?”高木警官求教道。
“你们想想看,杀人凶手是用那把又长又重的长枪,殴打了鉴定师的头。
可是,那位老爷爷和那位女士的力气不够大,举起那么重的长枪会让他们的脚步不稳,从而让上榻榻米发出声响,这会让西津鉴定师觉察到的,我说得对吗?”
“没错,你说的很有道理。”
远岛基行听后,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小朋友,你好像还不知道,我来告诉你吧!
那个时候西津先生的助听器出现了一些故障,所以说,就算凶手踩在榻榻米上发出了声响,西津先生也根本不会觉察到的。”
“可是你为什么会知道呢?你是怎么知道那个时候,西津鉴定师的助听器出现了问题呢?难不成是你在殴打他之前,听他本人说了吗?”
柯南一连串的问话,让远岛基行瞬间汗流浃背,结结巴巴地嘀咕:“不,不是的,是因为……”
工藤雪走上前,拆穿道:“从你说证词的时候,就跟其他两位的不太相同,而你的眼神慌张,看着堆黑盘时的目光可贪婪的很呢。”
柯南扭头看向灰原哀,眼中透着思索,提问道:“灰原,我们之所以会知道那个助听器坏了,是因为博士发给鉴定师的那条消息吧?”
“没错,在我们几个到这里来的30分钟之前,博士给西津鉴定师发了消息,但是他并没有查看。
我想他可能是没有防到手机消息的提示音,所以我觉得助听器应该是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出现了故障。”
此时,目暮警官目光如炬,紧盯着远岛基行。“远岛先生,我记得你之前跟我们警方说过,你并不知道西津先生耳朵上戴的那个东西是助听器。
而且你们还说过,西津先生可以和你们正常进行交流。所以就和柯南说的一样,知道助听器坏了的人就是你。”
远岛基行的脊背瞬间弯了下来,整个人失去了支撑。“我原来没有打算杀他的。我的女儿生病了,我需要很大一笔治疗费,我在仓库里发现的那个堆黑盘,是我现在最后的希望了。
可居然还有两个人也拿着同样的堆黑盘来做鉴定,这让我坐立不安。所以我就想抢先一步来问问鉴定结果是什么。”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已满是泪水,声音愈发悲切:“500万!只要再凑500万,我的女儿就可以动手术了。”
“你把自己的堆黑盘卖了应该就能凑够钱了。”远岛基行听后,满怀希望地看向冲矢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想,其他两个堆黑盘,与其说是赝品,不如说是习作,应该是某位有名的雕刻师练手的作品,品相也相当不错。虽然它的价值比不上真品,但是,值个几百万还是有的。”
“不会吧。”远岛基行双手捂住脑袋,绝望地哭了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懊悔与痛苦:“天啊,那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坐在旁边的蝶野钦治和坂卷铃江,脸上写满了对堆黑盘鉴定真相的渴望,目不转睛地看向远岛基行。
“喂,真正的堆黑盘是在哪个盒子里?”
“我盒子里的那个肯定就是真品。”
远岛基行面露尴尬之色,他眼神迷茫,“我……我已经分不清哪个是真品了。”
“你不记得是在哪个盒子里了?”
“你真的忘记了吗?”
“是的。”远岛基行无奈地交待情况:“我把真品放到了自己的盒子里,但其他的就……”
“既然如此,那就秉着敬老的传统,把真品让给我这个老人家吧。”
“您是在说笑吗?”
柯南突然插嘴道:“我已经知道那个真品的盘子到底是谁的了。其实很简单,因为在远岛叔叔殴打西津鉴定师的时候,你们看,血都溅到三个盒子那边了。因此,盒子和盘子上都沾到了一点血。”
高木警官听了,连忙蹲下身仔细查看,“嗯,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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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再仔细地想一想,西津鉴定师被人殴打的时候,真品的堆黑盘就在他身边。所以说,放真品的盒子那个时候应该是空的才对啊。
因此我想,那个盒子里的软垫上应该也被溅到了血。所以,那个真正的堆黑盘是蝶野老爷爷的。”
蝶野钦治兴奋地举起真品堆黑盘,喊道:“太好啦!”
坂卷铃江却一脸忧愁,扶着额头叹息:“我要怎么和馆主交代啊。”
“别担心,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把这个堆黑盘,借给你们美术馆。”
“那到时候还请您给个优惠价。”
阿笠博士看着自己手中的小盒子无奈地叹气:“可是,我的这个小盘子的鉴定结果就成谜了,要不我再请别的鉴定师看看。”
“博士,不用进行鉴定了。”工藤雪指着小盒子,“因为答案早就写在盒子上了。”
“小雪,你能看得懂上面的字?”
“嗯,上面写着欲盖弥彰,意思是越想极力隐瞒的事情,有时候反而越容易暴露出来。”
冲矢昴进一步解释道:“盒子上面的落款人是栗介。由此可见,博士你的伯父栗介先生,应该是有一次不小心打碎了小盘子,然后他用胶水把盘子给粘好了,可这样还是很容易被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