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娘子将糖收好,微微侧头看向他:“公子从景州而来,想来芙蕖姑娘定然很幸福……”
李莲花听着这句话却是一怔,不动声色地开口:“那孩子胆子大,古灵精怪……刚刚在村口,似乎都是跟阿宝一般大小的孩子……我还听见一个女娃娃的声音。”
阿宝吃着糖,拉着他的衣袖摇了摇头:“哥哥你听错啦,我们村子没有女娃娃的……族长说咱们村子是得到赐福的地方……”
李莲花听着这番话,轻笑道:“那好啊……”
他摸着阿宝的头,心中却是一凛,没有女孩。
这个村子比预料之中的奇怪。
若是没有女孩,说明是人为。
贺娘子将他送到钩吻的院子之中,便带着阿宝离开。
李莲花在桌前缓缓坐下,一时之间思绪万千。
贺娘子非本村人,阿宝又说村里没有女娃。
那么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女孩以一种方式消失不见了。
贺娘子与阿宝的父亲并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是通过别的形式,要么就是略卖(拐卖),要么是人牙子。
与贺娘子交谈之中,感觉她应当是识文断字的,并且对阿宝的行为能约束,是明事理之人。
说到阿宝父亲一事,贺娘子的情绪有明显的波动,那么两人应该是相爱,野兽咬死多半是掩盖阿宝父亲之死,而贺娘子却知道真相。
还有一事,方才切脉的时候,贺娘子体内有蛊虫。
嘎吱!
李莲花听见声响,摸索着茶壶倒了杯水。
“李大哥,你倒满啦。”
他噢了一声:“钩吻姑娘回来了。”
钩吻看着他一身脏乱的衣服,将手里的衣服放在一旁:“李大哥,你去村头了?”
“是啊,遇到一个奇怪的人,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钩吻坐下认真道:“李大哥,那个云老大是村里的老大,他多有得罪,你别放在心上。”
李莲花哎了一声,抬起手嘶了一下:“钩吻姑娘,你帮我看一下此处,这是什么情况。”
钩吻看见他手腕一块青,皱眉道:“李大哥,我去给你拿药。”
李莲花轻啧了一声。
既然钩吻姑娘在村子有话语权,不妨上上眼药。
这场戏,还有的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