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靠在胤禛的怀中,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心中五味杂陈。她明白,胤禛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给她依靠。可这后宫之中,波谲云诡,她真的能胜任这母仪天下的重任吗?
安陵容轻轻推开胤禛的怀抱,垂下眼帘,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褥上的金丝绣线。
“皇上,臣妾出身卑微……”
胤禛闻言,剑眉微蹙,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容儿,朕说过,朕不在乎你的出身。在朕心中,你便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
安陵容抬眸,眼中水光潋滟,柔声道:“臣妾明白皇上的心意,可臣妾始终无法释怀。臣妾的父亲只是个小小的县丞,母亲也出身低微,臣妾……”
她顿了顿,声音哽咽:“臣妾怕自己担不起这皇后之位,辱没了皇上。”
胤禛将她拥入怀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安抚:“傻瓜,这后位,除了你,还有谁能坐?你才情出众,温柔贤淑,更重要的是,你深得朕心。”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朕要你做朕的皇后,与朕共享这万里江山。”
安陵容眼眶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皇上……”她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胤禛的深情,让她感动,也让她更加不安。她知道,这后宫之中,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有多少人等着看她的笑话。她真的能承受住这一切吗?
胤禛用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柔声道:“别哭了,朕的皇后,应该笑起来才好看。”他从怀中掏出一只精巧的玉镯,套在安陵容纤细的手腕上。
“这是朕特意为你打造的,喜欢吗?”
玉镯晶莹剔透,在烛光下散着柔和的光芒,如同安陵容此刻的心情,复杂而充满希望。她轻轻抚摸着玉镯,感受着胤禛的温情,心中渐渐安定下来。
“臣妾谢皇上恩典。”
“朕希望你能一直这样开心。”胤禛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柔声说道:“明日,朕便昭告天下,册封你为皇后。朕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朕的皇后,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
安陵容依偎在胤禛怀中,感受着他的温暖和爱意,心中涌起一股甜蜜的暖流。或许,她真的可以放下心中的不安,接受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第二日早朝,胤禛一身明黄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威严的目光扫过殿下群臣。
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朕意已决,册封俪贵妃为皇后,择吉日举行封后大典。”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如同炸开了锅,文武百官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皇上,万万不可啊!”率先站出来的是老臣张廷玉,他颤巍巍地跪倒在地。
“俪贵妃出身卑微,恐难母仪天下啊!”
紧接着,吏部尚书也出列跪倒:“皇上,册立皇后乃是国之大事,还需慎重考虑啊!”
一时间,朝堂之上跪倒一片,众臣纷纷劝谏,请求胤禛收回成命。胤禛看着跪在殿下的众臣,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紧紧地攥着龙椅扶手,指节泛白,强压着心中的怒火。
“朕心意已决,尔等不必多言!”胤禛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胤禛的声音如同寒冰,殿内的温度骤降了几分。他本以为册封安陵容为后是水到渠成之事,却没想到会遭到如此强烈的反对。
尤其让他恼火的是,带头反对的竟是张廷玉这老匹夫!
就在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从队列后方传来:“皇上,老臣也认为张大人所言极是!俪贵妃虽说是温柔贤淑,才情出众,可到底出身低微,如何母仪天下?”
礼部侍郎刘大人,平日里最是惯会踩低捧高,趋炎附势。他那女儿刘答应入宫多年,却一直默默无闻,连皇上跟前都没露过几次脸,更别提圣宠了。
此刻见风使舵,或许,是为了他那可怜的女儿,博取一线生机。
刘大人唾沫横飞,说得兴起,尖声说道:“皇上,这俪贵妃,不过是仗着几分姿色,狐媚惑主!她爹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丞,祖上更是连个秀才都没有!如此出身,如何母仪天下?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我大清皇室?”
他顿了顿,又阴阳怪气道:“后宫佳丽三千,个个出身名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皇上何必独宠安氏一人?雨露均沾,才是圣君之道啊!”
刘大人这番话,说得极其难听。
胤禛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如同暴雨来临前的乌云。他本就对这些老顽固心存不满,如今见刘大人如此诋毁容儿,更是怒火中烧。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出一声巨响,震得殿内鸦雀无声。
“放肆!”胤禛的怒吼在金銮殿上回荡,如同平地一声惊雷,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他猛地站起身,龙袍下摆随着动作剧烈翻滚,如同翻涌的怒浪。
“刘侍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污蔑朕的皇后!”
刘侍郎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叩,额头重重地磕在大理石地面上,出“咚”的一声闷响。“皇上息怒!臣……臣失言!”
“失言?”胤禛冷笑一声,眼中寒芒闪烁:“你这是诛心之言!朕看你是活腻了!”
殿内气氛凝重,落针可闻。众臣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祸上身。
刘大人叩不止,身子抖得像筛糠,却依旧梗着脖子喊道:“皇上!臣句句属实啊!这俪贵妃……”
“大胆!”胤禛怒喝一声,一脚踹翻了面前的香炉,青烟袅袅,更衬得他面色阴鸷。
“你一介侍郎,竟敢诋毁贵妃,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刘侍郎吓得肝胆俱裂,语无伦次道:“皇上饶命!臣…臣只是…为了大清江山社稷着想啊……”
“江山社稷?”胤禛怒极反笑,他缓缓走到刘侍郎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如刀锋般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