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晔哥?”刘轻云恍惚的重复了一遍,眸中逐渐浮现起不可置信和震惊,“你是栾爷?”
“是我。”栾云平就知道她一定记得自己。
刘轻云挥开他握着自己肩膀的手,退后两步打量着屋里神色各异的众人,着重在厌恶之情十分明显的刘筱亭上看了几眼,不知道是在问谁,“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又在搞什么把戏。”刘筱亭不明白他们刚才那顿驴头不对马嘴的对话是怎么回事,下意识以为刘轻云又在搞鬼。
听到他的话,刘轻云想起刚才他说不道歉就不让自己活着下船的话还是忍不住心尖颤,原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小叔叔这么凶的吗?
“她不是你侄女,说话客气点。”栾云平皱眉呵斥他,小丫头怕是没见过这样的刘筱亭。
“栾哥你在说什么啊。”郭麒麟更懵了,怎么感觉有哪个环节他没跟上呢?
“打断一下,他好像得送医。”刘轻云示意他们去看杨九郎怀里的张云雷,青筋暴起,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一样蜷缩着,刘轻云都不忍心看。
陆语这是给下的什么药啊,药性这么猛。
“喊医疗团队过来。”栾云平连忙吩咐站在门外的助理,张云雷可不能出事。
刘轻云坐在单人沙上神色淡定的接受众人的打量,心思千回百转,眼神落在一直围着自己转悠的陶阳身上,“还没看完?”
“神奇,太神奇了!我一直以为栾哥遛我呢,没想到真有这种事。”陶阳看刘轻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珍稀动物一样。
没想到真有这种灵魂和身体不匹配的情况出现啊!
“我能回去吗?”刘轻云忍不住坐直身体微微前倾,期待的看着他,陶阳不是大巫吗?他一定有办法的吧。
听到她焦急期待的语气栾云平忍不住心里一紧,一想到她还会回去,以后再也见不到,他心里就一阵阵的慌难受。
那种焦灼的思念难道他还要经历第二次吗?
“当然!”陶阳一拍手,在刘轻云越来越亮的眼神中愉快的开口,“不知道。”
“……”刘轻云眼神顿时冷冽下来,那你当然个屁。
她不开心栾云平可就开心了,好声好气的安慰她,“慢慢来不着急,你刚才不是说你死了?”
“呵,太招人烦被弄死了吧。”杨九郎小心把张云雷安置在床上,听到这话冷笑的说道。
刘轻云思考了一瞬,“你们的刘轻云在我身体里,我们算是……交换?应该能换回来。”
“陆语?”栾云平当然记得那个人,哪怕只是提起她的名字都不自觉带上厌恶的语气,“她怎么会在你身体里。”
“说来话长,但我应该过几天就能回去了,到时候你自己问她吧。”刘轻云看着私人医生从药箱里拿出一支肾上腺素正准备给张云雷静脉注射。
哦豁!这一针下去张云雷神经系统不会直接报废吧!
天道之前说她的灵魂不能留在这里了,那她现在留下来了,让它帮忙把两个人的灵魂换一下不成问题吧!
“如果回不去呢。”栾云平忍不住问道,内心的阴暗几乎快要压不住了。
“你能回来,我肯定也能回去。”刘轻云不在意他的情绪,她可以找小天道帮忙。
“你不是刘轻云?”司寇楚曼坐在刘轻云对面,身边是德云社的大佬们,肆无忌惮的从上到下打量着刘轻云,像是在审视一件商品一样。
刘轻云随意的看了她一眼,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看的她想笑,活下去的喜悦也让她不和司寇楚曼多加计较,“你们不关心一下那位吗?”
说话间那针肾上腺素已经推进去了,迷药春药加肾上腺素,看的刘轻云脖子上的掐痕都不是很疼了。
“小辫儿怎么了。”栾云平听她说话不由得看了过去,这信任的模样惹得陶阳都忍不住侧目。
“大夫就在那儿呢,问我做什么。”刘轻云轻嗤一声,不给面子的态度看的刘筱亭紧紧皱着眉,下意识想要呵斥她。
刘轻云只是看了他一眼,眼里的淡漠看的他心狠狠一跳,“刘先生好像对我很不满,是因为我没有跪下吗。”
你又不是我小叔叔,你横什么横!不要以为你俩长得一样我就不会给你下毒。
“这么跟你叔叔说话,看来你的家教也不过如此。”周九良淡漠的开口,看她的眼神和梦中如出一辙,像是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垃圾。
“错了。”刘轻云语气平静的纠正他,明明只是一个小丫头,身上的气势却不弱于他们任何一人,“他不是我叔,我也不是他侄女。这话我不想再说第二次,也不想再听第二次。”
“口气这么大,你算哪根葱。”张九南忍不住冷笑,只觉得这小丫头当真是有意思,比之前还要不怕死。
刘轻云很久没和恶人打过交道了,想要震住恶人,就得比他们更恶才行。
“够了!”栾云平见他们越说越过分,忍不住喝止住他们,小丫头没见过这种人,一会吓到了怎么办?
“栾爷该教教他们我的规矩。”刘轻云看着床上好似快要尸变的张云雷不由得为他默哀了一秒,可怜的孩子。
栾云平一噎,他不要面子的吗?二十四小时内被下了三次毒,说出去他脸往哪搁?
“你什么规矩。”郭麒麟一向温文尔雅,此刻也忍不住生了些许怒气出来,一个小丫头单枪匹马的她凭什么这么横!
“三。”刘轻云嫌弃的看着自己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手,这到底什么审美啊!
“你在数什么?”王九龙不明所以的摸着后脑勺。
栾云平知道她的脾气,听到她开始倒数也顾不得床上的张云雷了,“你给谁下毒了?下的什么毒?”
“二。”刘轻云想着这里有没有卸指甲的,这真的不好看。
“不对你哪来的毒啊?”栾云平反应过来,刘轻云身上哪来的毒药?
“我没说下毒了啊。”刘轻云无辜的耸肩,在栾云平不相信的眼神里轻启薄唇,“一。”
倒计时完毕,没有人出事,唯有床上的张云雷出痛苦的嘶吼,喊的人头皮麻。
“磊子!”杨九郎几乎要按不住他了,“这怎么回事?你到底给他下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