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刚打开一条缝,窦文涛撞开草民,冲进院里,用右手捋了两下胸口,“老贾,你娘子死了。”
草民刚插上门闩,顿时心中一惊,倒吸一口冷气,“老豆虫,你听谁说的?”
“今天一大早,我在县衙门口认尸处看到的。”
草民心知,如果县衙知道红衣服死者是内子,一定会查到我。于是决定下狠手。
窦文涛推了下草民的肩膀,“老贾,你发啥愣?赶紧去县衙认人去啊。”
草民故作迷糊,拖延时间,“老豆虫,你怕是看错了,在下的内子去了娘家。”
“不会吧,在下凑近看得仔细,应该没认错。”窦文涛疑惑不解地盯着草民。
“走,屋里说。”
草民连忙拉着窦文涛向堂屋走去,“兴许那人只是和内子长得像而已。”
进屋落座之后,窦文涛眨了几下眼睛,似乎也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在下倒点茶水。”
草民走进厢房,关上房门。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快速找到老鼠药,加入水中。
随后,草民淡定地走回堂屋,将茶杯递给窦文涛。
窦文涛接过茶杯,一扬脖,灌了一口,“走路急,还真口渴了。”
“口渴那就多喝点。”草民眼睛盯着茶杯,心“砰砰砰”地跳动着。
窦文涛笑了笑,又连续灌了几大口。
“不好,在下肚子疼,去趟厕所。”窦文涛放下茶杯,捂着肚子,跑出堂屋。
“啊呀!”
一声惨叫传来,接着“扑通”一声。
草民心中突突着,不由得浑身抖动起来,额头上冒出不少汗。
过了好一会儿,草民走出堂屋。
只见窦文涛匍匐在地,头边喷出不少血沫子。
草民颤巍巍地走上前,俯身将窦文涛的身体翻正。
看到窦文涛面部表情痛苦,眼睛突出,脸上皮肉扭曲,嘴角处有许多血沫子,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动也不动。
草民壮着胆子,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他死了。”
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草民将其拉入堂屋。
随后,便在堂屋中想对策。
直到过了子夜时分,草民饿着肚子,走出堂屋。
抬头仰望星空时,想起了窦文涛曾经说过,他经常去后山打猎。
草民转身走回堂屋,扛起窦文涛的尸体,走出院门。一路上,所幸并无路人。草民本打算将其放到山顶,走到半山腰时,突然尿急,便走到一棵树旁。
撒尿时,听到一阵“吱吱吱”的声音。
草民提上裤子,绕到树后,借着月光,看到地上一个陷坑,土坑里有几只野兔。
想起了这是窦文涛说过的抓捕猎物的陷阱。
草民打算嫁祸给这坑的猎户,便将窦文涛的尸体放入土坑中。随后,拿走野兔,下山而去。
刚提心吊胆地过几天,就被抓了。
……
待贾仁义说完。
堂下围观的百姓顿时怒骂起来,纷纷指责贾仁义忘恩负义。
狄仁杰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
“现在证据确凿,贾仁义贪念黄金,将捡到黄金的金文郎推下木桥淹死,为了独占黄金,又顺手将结发妻子推下木桥淹死。后来怕泄漏自身,又将好友窦文涛毒死,真是罪不容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