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守院门的两名歹徒将刀交给南宫无计。
“蠢妇,烧糊的东西,也敢给大爷吃?”
南宫无计刚走到厨灶间门口,听到周庆的怒斥声,转身走进厨房。
只见中年农妇正在小心地收回的木质托盘,上面摆放着三个烧糊发黑的高粱饼子。
周庆撸起袖子,正要过去动手。
南宫无计紧走几步,伸手拦住,转身看向中年农妇,“这些留着自己吃吧,给我们重新做些饭菜。”
说罢,拉着周庆离开了厨灶间。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
中年农妇端上饭菜,摆在桌上。
南宫无计深吸一口气,朗声宣称,“你二人要老实伺候我们老大。允许你们随意进出买些用品,但是小孩必须留在屋里,不许走出房屋。如果敢报县衙,别怪在下撕票。”
中年农户夫妇唯唯诺诺,赶忙鞠躬。
王横拿起筷子,看了一眼饭菜,又撂下筷子,“就这点破腊肉。”
南宫无计脸色一沉,指着中年男子,“你,去拿些酒来。”
中年男子慌忙走出堂屋,走到院墙角下,扒拉半天,取出一个陶制酒坛子。
不多时,中年男子将酒坛子放到桌上。
王铁皮打开酒坛子,晃了晃,“怎么只有半坛子?”
中年男子满脸赔笑,“这还是过年用的,小民平时舍不得喝呢。”
王横不耐烦地一摆手,“去去去,一边去。别扫兴。”
中年农户夫妇连忙作揖,后退几步,出了堂屋。
王横一伙吃喝已毕,留两人在堂屋把守,其他人在空的一间厢房歇息。
中午时分,王横一伙人来到堂屋。
王横想到这些案子,没有打劫到一两银子,只要几百个铜板。想要在干一笔大的,被南宫无计劝住。
一伙人只得暂避风头。
随后,王横派一个手下来到厢房,将中年男子喊出。
“你去弄点酒来。再去告诉你婆娘,做些鱼肉。”王横揉了几下疲倦的眼睛。
中年男子面露难色,站着不动。
南宫无计连忙催促,“快去。”
中年男子怯生生地吐了几个字,“没钱买酒肉。咱是村里最穷的一户,店家也不肯赊账。”
南宫无计见此人不像说谎,向羊三示意了一下。
羊三掏出一串铜板,数了十五个,递给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接过铜板,转身走了出去。
约莫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
中年男子提着一个空坛子,来到村子中间的一处羊肉摊前,磨磨蹭蹭,徘徊许久。
“嗨,赵狗子。”摊主看了半天中年男子,不耐烦地询问,“你搁这站了半天了,要买点肉呢?”
赵狗子放下空坛子,“杨掌柜,来二两,哦,不。来二斤羊肉。”
杨掌柜瞪大了眼睛,随即拿起剔骨尖刀,“赵老爷,您稍等。”
不多时,杨掌柜放下秤杆子,“六文铜钱多点,算你六文得了。”
赵狗子付了铜钱,拿起羊肉和空坛子,再去买酒。
待赵狗子走远,杨掌柜捋了几下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