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比不得国内,说是小山村也不是很贴切,这已经是这一片一个比较大的村镇了,导游一路带着他们拜访了镇长后在诸多村民的瞩目里走进了导游临时找的居所。
“二位老板,阿林嫂那个旧房子早就被人推翻了,现在只能委屈你们住在这,你们先休息,明天我带你们去哪看看。”导游嚼着槟榔吧唧嘴,箫宙回头看了一眼在打量房子的明悦溶后点头,递过去一张五元面值的美金后导游便乐呵呵的离开。
明悦溶看着人离开后松了口气,看着打扫得还算干净的房子拉着行李箱找了个椅子坐下后开始拆东西。
他们在机场买了全新的饮用水和一些速食,就怕七拐八拐的到了什么不知名的地方不好去找吃的,没想到倒是误打误撞来对了地方。
原本的目标是隔壁镇的沉船遗骸附近村落,没想到一下飞机箫宙早就找好接待他们的导游失踪,而箫宙默默地带着人找到了公共交通站,不想看见了熟悉的名字。
箫宙情绪激动的指着旧站牌拉着来来往往的路人询问,得到肯定回答后忍不住落泪,在机场加价找了导游后几乎是直奔着这来。
箫宙记忆里的家乡名字在导游嘴里吐露,那个导游拿到了丰厚的酬金十分热情:“那个名字改了二十几年了吧,早些的时候改了大家习惯了没换过来,后头新新旧旧的又改了几次名字大家也都忘了,那个站牌也不知道是要拉出来烧掉还是怎么的竟然被你们看见了。”
导游对华国人的‘钱’好感度爆表,更是箫宙磕磕巴巴的念出来几个人名后大惊失色:“阿林嫂的儿子?那么多年我还以为……也是你遇上我了。”
他乡遇故旧,且不说箫宙是否算这的人但导游依旧相信了他的说辞,联系了村里子的村长收拾出这间房子跟他们暂住。
“沉船的位置离这不远,你也是帮了我大忙了。”原本还害怕直接过去朝阳会警觉,没想到天赐机会让他们住进了箫宙的家。
箫宙激动结束后冷静下来,坐在旧旧的吊脚楼里上下打量着,在几间屋子里再次整理出两间后就催着明悦溶先去休息:“明天要是起不来我自己去看就行,你先好好休息。”
明悦溶没有推辞,拿了几个小面包和瓶水就进了屋,待她刚坐定黄朔的电话便弹了过来。
“怎么偏离路线了?没事吧?”那头的人语气焦急,这头的明悦溶打了个哈欠挂断电话反拨了个视频过去,再次接通之后同他说了箫宙的的事后黄朔还是那副带有疑虑的表情:“真有那么凑巧?他们也算是手眼通天这点消息查不到?”
明悦溶没将摄像头转回来,只是语调懒懒的替箫宙解释:“南越不比我们什么都记载详细,而且也不会像我们一样天南地北的到处都是,再说了,箫宙明知道自己母亲和未出世的弟妹早死了还找回来干嘛?”
黄朔下意识的还想问箫宙的父亲,但头脑转了一圈反应过来一直未提应该也是个酒鬼或者烂赌鬼,否则怎么会让小小的箫宙将家庭重担自愿背在身上。
两人沉默了一会,直到明悦溶再次抵不住困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黄朔才如梦初醒的回神,挂断前他问:“事已至此,你打算怎么跟箫宙说?”
“叮”
“我自有打算。”
视频被挂断的声音混合着明悦溶的回答一齐挤入黄朔的耳朵里,他叹了口气目光透过窗子往下远处的南方。
“不管怎么样,只期盼你能好好的回来。”
一路的颠簸明悦溶确实累了,看过了浴室的环境简单的洗漱一番后躺在并不算很整洁的被褥上放空,眼睛眨了眨再反应过来时候已经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明悦溶看着坐在小溪边往段青山身上泼水的朝阳沉默着走近,与段青山侧身而过的瞬间两人目光相接,朝阳有点不满意他的木然,抬着头晃了晃脑袋。
少女的左耳坠着一只与她身上所穿衣服十分不搭的仿古耳饰,末端坠着的碧色玉石十分眼熟。
明悦溶下意识的抬起手,同款的玉石正嵌在她无名指的戒指上,她这一抬手段青山的目光也转移,直勾勾的盯着她纤细的手指。
“喂?你到底在看什么啊?”朝阳用上耳坠都没能拉回段青山的视线,自己很纳闷的站起身往他目光所在处凑近,明悦溶依旧站着,任由朝阳的身躯在虚幻的魂体里穿梭。
“没……”段青山很生涩的从喉咙里挤出个字,眼神很艰难的从戒指和明悦溶身上收回再次恢复平静,朝阳难得听见他说话开心的不行,蹦蹦跳跳的抱住僵硬的段青山逗他。
明悦溶只是看着,在朝阳的几次蹦跳里彻底消失在段青山的余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