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整个天下的仇人,
要是把刘聪抓住,
只怕,自己的功勋,
不称公建国,天下都不答应了。
王敦思虑良久,反复衡量,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说道,
“大王英明,是臣目光短浅了。臣这就回武昌去,操练兵马,等待大王的召唤。”
见王敦满意的坐下,晋王心中的担忧才落地,长出一口气后,扭头问身旁的宦官,说道,
“今天,还有什么事情嘛?”
宦官翻了翻早晨司马睿交给他的记事簿,这才说道,
“今年扬州大荒,坊间有流言说是淳于伯冤死(见第三卷第13章),上天不满,降下惩罚。”
司马睿眉头一皱,
现在,他最要紧的就是名声——
像这种冲着他名声来的流言,是最致命的。
毕竟一件坏事处理不好,
那十件、一百件好事,都白做了。
这事情看着只是有点苗头,
但已经能传到自己耳朵里了,
就不一定是报上来那一点。
晋王听好,让宦官把记事簿递给他。
司马睿翻开记事簿,向着王导问道,
“茂弘,你管着扬州,扬州可是根本,可不能出一点乱子。”
王导自然知道晋王想听什么,忙说道,
“大王放心,臣已经按照大王的心意,减免扬州税负,调运江州、湘州的粮食来稳定扬州的粮价,抓了一些不法商人,平了几处煽风点火的匪寨。”
说到这里,王导话锋一转,扯上了陆晔,
“这事情都是士光经手操办的,臣给士光表功,士光却说内乱终是施政有误,不值得表彰。”
被点到了名字,陆晔一脸不情愿的站起来——
他倒不是不想领表彰,
只是那些不法商人里,
有不少本就是他们吴郡四姓的钱袋子。
他这也算是断尾自救了。
舔伤口还来不及哪,
哪里还有心情去表功劳。
“臣不敢领赏,实在是愧对大王的信任,臣教子无方、御下不严,家里竟然出了不少挖墙根的仓鼠,臣还请大王治臣的罪,以安民心。”
陆晔把心一横,与其让刘隗刁协把自己的那些问题抖落出来,还不如自己先走一步,把能说不能说的,都先说了。
他这么一说,还真就把生憋了一天,正准备撸袖子大干一场的御史中丞刘隗给生憋了回去——
心里默念:他这都是我的词。
晋王眉头一皱,本来他是想借着这个事情,打压一下王导,最好王导能把扬州刺史退出来,然后他再把这个好处许给刚刚和王家闹翻的荀崧。
可谁承想,
王导才一开口,
陆晔就把这口黑锅结结实实的接了过去。
一副你要杀头,
就杀我陆晔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