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这么神奇?”叉叔看着管家。
管家笑了笑,“我都是听说,也没有亲眼见过,我这人胆子小,听一听就都害怕了,可千万别见到。”说完他顿了顿继续道,“那我给你们安排船。”
等管家离开之后,周一白才看向叉叔问,“这怎么又出来异教徒了?叉叔,你说管家说的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
“也未必不是真的。”叉叔拧着眉,“有很多传说,大概可能是真的,但是细节就未必了。就像是很多事,事情是真的生过,可历史是胜利者写的,所以有些过程和细节就不一定是真的。”
“就比如刚才的故事里,异教徒都死了,那到底是他们自焚,还是因为他们是异教徒所以被当地人烧死了呢?他们以前可没少干过把巫师烧死的事,所以这些细节谁能说得清?”
周一白怔了一下,点点头,“那倒是也合理,如果异教徒是为了供奉什么,所以才自焚死的,没必要死的时候还诅咒当地人吧?得什么深仇大怨才会在死前诅咒?”顿了顿,他才又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从别人嘴里听到的话,就没什么准话。从最开始出租车司机给咱们讲故事到现在,甚至还有些事主讲出来的都不一定是真的。”
“是啊。”叉叔点点头,“眼见都不一定为实,何况是耳听?”
管家倒是很快就安排好一艘小游艇,吃的和用的也都准备好了,甚至还给我们准备海钓的用具。
开游艇的人不会说普通话,所以管家又给安排了个工作人员陪我们一起去。管家说开游艇的人是当地人,是不愿意去厄运岛的,所以价钱有点高。
不过有马老板结账,这些都不是问题。
厄运岛确实距离我们度假的地方不是很远,我们中午就到了厄运岛附近。
这个岛很小,岛上都是礁石,没什么太多平整的地方,开游艇的人离着挺远就停下了游艇,死活都不愿意再靠近。
工作人员跟他交涉了很久,最后又加了钱,开游艇的人才指了指一块礁石,说把我们送到那块礁石上。
礁石和厄运岛并不是连着的,中间还隔了几块礁石,我们倒是可以沿着礁石一块一块地爬过去。
毕竟游艇掌握在人家手里,万一给人家惹急了,人家开游艇跑了我们更没办法,所以我们只好顺着他的意思,穿好了救生衣,下了游艇上了礁石。
工作人员没跟我们一起,而是留在了游艇上。
我最后一个下游艇,刚迈下去一条腿,就听到开游艇的人说了句话,我虽然听不懂,但是听着语气不像是什么好话。
我便看向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的表情有点尴尬,最后向我解释,“他祝你们好运。”
这话我当然不信,我觉得那开游艇的人八成在说我们“找死、会被厄运缠身”一类的话,但是这毕竟是人家当地传说里不吉祥的地方,我也没必要非得掰扯什么,于是就下了游艇,跟着叉叔他们往岛上走。
“小心点,抓紧了,可别被海浪卷走了。”叉叔走在前面叮嘱了一句。
这边海浪确实挺大的,我和周一白都是旱鸭子,唐隐看着也是,毕竟他家在西北内陆,不会水也正常。
我们几个里面唯一会水的应该就是叉叔,因为前两天我看见他在游泳池里狗刨来着,但是狗刨的姿势也不太美观,估计也就是勉强能浮起来而已。
所以我们要是真有人被海浪卷走了,那搞不好都得期望神仙会从天而降“活捉”我们了。
这些礁石看起来是分离的,但是在海水下面还是连着的,而且礁石上的海水也不深,就是可能会有点滑。
我们抓着礁石,小心翼翼地往厄运岛那边挪。
整个过程里,最快的就是周三哥,我只看到它身影一晃,再看到的时候,人家毛都没湿就已经站在厄运岛上了。
好不容易挪到岛上,我们坐在大石头上休息了会。
我一边坐着一边四处看,随后就在塔基旁边的地面上,看到了一个残余的阵法,“叉叔。”我抬手指过去,“那里有阵,应该是神仙会留下的吧?”
叉叔点点头,顺着我指的方向走过去。
这阵法已经很多年了,而且又被破坏掉了,所以气息很淡,要不是我现在黑着一只眼睛,估计还不太容易现。
“诶呦,我的腿有点抖。”周一白坐在大石头上没动,“我怎么这么怂,又恐高又怕水。”他说着抬头看了看灯塔,“一会如果上灯塔,你们上去吧,我跟我三哥在下面等你们,我就不上了。”
这灯塔可比医巫闾山的玻璃栈道看起来危险一点,医巫闾山的玻璃栈道起码是平稳的,但是灯塔是一段台阶通向一道铁门,估摸着铁门里面是旋转的楼梯往上走,一直通向最上面的卧室和灯室。
阵法在外面,暂时也不用爬塔,周一白缓了会我们就一起过去看阵法。
这个阵法不只是被破坏了,还有一部分被灯塔塔基压住了,所以只能看到一些。
叉叔对着阵法研究了会,最后拍了张照片给了清松。
清松回复得倒是快,他说这个残余的阵法看起来,应该是个比较古老的阵法,目的是破隐破幻的。
“破隐破幻?”周一白拧起眉,“不是镇压什么东西的?”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老船员的话应该大部分是真的,我们的推测也是对的。神仙会真的来过,而且也确实是为了找东西。他们可能是没找到东西,所以才设了个破隐破幻的阵法,以为那东西被隐住了或者有什么幻境让他们看不到。”叉叔开口说了句,随后又看向我,“小天,你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了?”
目光所及,除了这个阵法,我暂时没再看到什么了。
于是我沿着塔基,扶着礁石小心翼翼地绕着岛走了一圈,但也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那就上去吧。”叉叔仰头看着灯塔。
周一白还是那句话,“我和我三哥在塔下面等你们。”
他这话音刚落,周三哥就第一个顺着台阶快地往前跑,蹭蹭蹭度快极了,一眨眼就到了铁门前。
周一白张了张嘴,最后只能说,“那你们和我三哥上去吧,我和我二哥在塔下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