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糟了,东君停车!”
百里东君一拉缰绳,烈风驹乖巧地停了下来:
“又怎么了?莫非你忘了什么东西在罗前辈那里?”
南宫春水拉着尹落霞下了马车,一脸为难:
“尹徒孙,不是我不带你去,我们此番要去蜀中唐门,你师父柳月跟唐门可是有过节的!”
“怪我才想起这茬来,罪过罪过!”
尹落霞惊诧不已:
“唐门?那个毒暗双绝的唐门?我师父跟唐门怎么会有过节?没听你说过呀!”
百里东君追问道:
“那你快说说到底是什么过节?”
南宫春水有些踌躇:
“这……都是些风花雪月的事,不提也罢!尹徒孙,你自己先在千月镇停留些时日,等我跟东君办完事从唐门返回来,再去找你!”
尹落霞叹了口气:“那好啵,既然师祖有令,我这个小徒孙也不敢不从呀!”
百里东君见状从腰带里摸出一锭金子,塞进尹落霞手里:
“落霞姐姐,这钱你留着用,千万要注意安全,我跟春水兄办完事马上回来找你!”
尹落霞伸手揉了揉百里东君的头脸色绯红:
“好啦,多谢百里小师叔,那我就在这小镇待上几天!”
“这金子嘛我权当本金好了,就是不知道千月镇有没有赌坊,我去赌上几手,也给小师叔赚些买酒的钱。”
百里东君调皮一笑:
“落霞姐姐你可别太过火了,别等到我跟春水兄回来你把这座镇子都赢下了!”
南宫春水在旁边活像个明亮的电灯泡,他努努嘴鄙夷道:
“停停停,你们两个倒好,一口一个师叔,一口一个姐姐,各论各的是吧?”
“我总感觉这空气里怎么……嘶!怎么一股酸臭味!?”
百里东君翻起好大个白眼:“要你管?快上车!”
南宫春水上车后,辞别了尹落霞后,两人一路直奔蜀中锦城。
……
与此同时,正在天上飞掠的温彦钊也已经看到岭南城的轮廓。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温彦钊纵身从高空疾坠下,稳稳落到温家远门口。
刚进大门,便听到温壶酒抱怨的声音从后院传来:
“温步平啊温步平,咱们什么时候出啊?距离试毒大会可还剩下不到五天了!”
“天天在这个院子里制毒,有钊儿那小子,还制个屁的毒!?”
“到时候去了唐门,把他往台上一丢,保证里里外外都给你毒得干干净净,叫唐门寸草不生!”
温彦钊心中暗笑一声,径直走进后院制毒室。
“小叔,我刚听你说我什么了?”
温壶酒躺在条凳上,一听温彦钊的声音吓得扑通掉在地上:
“啊?钊儿,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呢?”
“快快快,劝劝你二叔,让他收手吧,这屋子里的毒都快能毒死半个北离了!”
温彦钊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扫视了一圈屋子,现摆满了刹那芳华、三寸灰、绞股断肠散、黄泉一炷香……
好家伙,温壶酒果然说的不错,这些东西一旦拿出去半个北离都招架不住!
温步平摘掉冰蚕丝手套笑道:
“钊儿,虽说咱们温家有你在便是稳操胜券,但是二叔也不能忘了老本行不是?”
“咱们啊,主打一个有备无患!”
说着,转身从身后搬出一口巨大箱子,当着温彦钊的面打开……
里面满满当当,码放着成百上千、各色各样的瓶瓶罐罐,这阵势比温彦钊初从温家去柴桑那回还要夸张!
温彦钊瞪大双眼,惊愕地道:
“二叔,咱们就是去比试,又不是去灭国,您这也太……太夸张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