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官轿已经打理完毕了,大人随时可以回府了。”
钱伯华一挥手。
“展护卫,走,老夫回府还有要事要办。”
钱伯华急切想离开这个地方,今日对钱伯华而言又是糟糕的一日,损失五十万贯钱不说,他的秘密还在过道上说了一回,如果被别有用心之人听去了,那绝对是大大的不妙。
还有就是展护卫和他的手下虽说在钱府干了多年,但这个忠诚度还是有待确认,毕竟这么久以来也没验证过忠诚度。
如果他们被中书门下收买成了细作,那事情就糟透了,唯一让人欣慰的是今日谈的比较含蓄,不懂的人根本听不出来。
偌大的钱府有点乱,似乎生了什么大事情。
钱伯华刚一落轿便迎来急急的大娘子庞氏,钱府的大娘子庞氏出身庞氏大家族,与庞贤东是远亲,所以钱伯华跟庞贤东走的比较近,庞贤东亦是如此,两人是抱团关系。
“老爷,你知不知道良儿被刑部抓了?就在刚刚。”
庞氏看到钱伯华便急不可耐白嚷嚷开了。
钱伯华一惊,整个人都有点站不住了,怎么生这样的事情?良儿怎么会被抓了?
钱伯华有点不太相信。
“娘子,刚刚,怎么可能?老夫才从刑部出来没多久,刑部哪有空抓良儿?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老爷,是真的,良儿的随从好不容易逃出来报的信,刑部衙役挺凶的。”
庞氏见钱伯华不相信,更急了。
钱伯华看庞氏表情焦急不像是在框他,他便叫庞氏把良儿的随从找来问话,看究竟生了什么。
很快良儿的随从顾新被叫了过来,这个顾新年纪颇轻,在钱府干了好几年。
钱伯华可不会因这个而客气,他眼一横便问顾新生了什么?公子怎会让刑部的人给抓走?你务必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顾新看钱伯华来势汹汹,以他对钱伯华的了解,他当然知道这种情况下只能拣好的说。
“老爷,事情是这样子的,今日小的陪公子去买东西,路遇大理寺寺丞管明理,因公子跟管明理交情甚好,管明理便邀公子把酒言欢,刚开始饮酒还好好的,不料管明理多饮几杯酒后有些失态,便借着酒意对店内有姿色的小娘子动起手来,殊不知那小娘子来头挺大的,不一会便叫来了一干凶巴巴之人,公子见状当然不会置管明理于不顾,于是乎现场便开始乱了,拉扯着忽然有人动起了刀,有人流血了,后来小的才知道是管明班的随从动的刀,再后面刑部的衙役杀来了,不由分说全部抓走,小的混在食客中才幸免被抓。”
哦,你这个随从倒是蛮机灵的嘛,晓得混在食客当中,那公子怎么办?你的职责不是保护公子么?有事生你就只顾自己躲,那要你这个随从干什么?是钱府养猪的?
钱伯华很想大骂顾新一顿,骂他的脚底抹油只晓得自己躲,要是他把公子藏进食客当中不就屁事没有了吗?
就目前的情形来看,这档子事不小,毕竟有人受伤了,那个南平王肯定要大作文章的,一旦有人伤重而亡,那事情就会一而不可收拾。
其实这事生很正常,可后续的展就不得不让人心存疑惑了,这事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刑部出手,街面上的事是归开封府管的,刑部连这点数都没有吗?
还有那个管明理,去把酒言欢就言欢,怎么还借着酒劲调戏有姿色的小娘子?就凭这品行又如何能做大理寺寺丞,那个管侍郎平时是怎么管教的,搞出这档子事不嫌麻烦吗?
钱伯华厌恶的看了顾新一眼,脑海中只有六个字以后找你算账。
“你一直在现场,可有现这事的蹊跷处?那个颇有姿色的小娘子又是出自哪?她也被带走了么?”
顾新有点茫然。
“老爷,这事好像没什么蹊跷,只是有些突然,感觉小娘子叫帮手挺快的,另外刑部衙役也来的比较的快,那位小娘子当时也被带走。”
顾新这回答几乎没什么新意,也谈不上有用。
钱伯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顾新先退下,而后他命人把管家和展护卫找来。
庞氏心急如焚,问:“老爷,怎么救良儿?这事可得抓紧了,刑部那地不是人待的地。”
还得抓紧?为什么要抓紧?凭什么刑部就不是人待的地,人家那么大的官都被抓进刑部了,良儿算过啥?
良儿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是时候吃点苦头了,良儿不吃点苦是不知道生活的险恶的。
钱伯华心中很是惆怅,他先是把庞氏安慰走,然后才来吩咐管家和展护卫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