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班头虽然收了钱,可还是没有放松警惕,还是要检查。
轿中的郭伦为顾全大局只能先下轿,郭伦虽觉得委屈,却没说什么。
门房班头瞧见郭伦下来,立刻张罗他的手下检查轿子,查完轿子之后,郭伦以为可以进了,没想到门房班头又搞了一个名堂出来。
这是郭伦所不能忍的,郭伦好歹是六品官员,岂能让门房这些下人搜身,他当即拒绝了门房班头的不合理要求。
门房班头见郭伦拒绝,他的牛脾气也出来。
“中书门下乃重地,不接受检查是万不能进的。”
不能进了?那岂不是白花了一千贯钱?陈幕僚有点急了,赶紧从中斡旋,希望双方各退一步把这事平息了。
岂料门房班头根本不买陈幕僚的帐,还煞有介事的说道:“你们不接受检查是不许进的,哪个讲也没用,前天中书侍郎刚强调这一点,你们岂能例外?我们照规矩来一点错没有。”
门房班头话说的真无赖,他就是一典型的地头蛇,这样的地头蛇太可恶,必须恶惩一下。
郭伦斗不过门房班头,就想退一步想接受检查,他刚把愿意接受检查的意思讲出来,不料门房班头又提了一个新问题出来,门房班头要郭伦证明一下他是中书侍郎的大公子。
这就太为难人了,这如何能证明?难道这厮是要把无赖进行到府?郭伦体会到陈幕僚之前到中书门下的难处,当即要跟门房班头理论。
门房班头一脸的不屑,他才不会和郭伦啰哩巴嗦的,他手一招即把中书门下的护卫唤来了。
这中书门下的护卫要是来了,这事只会更麻烦。
陈幕僚赶紧行动,又在袋中一阵猛掏,掏了五百贯钱出来。
“爷,您别生气,这点钱您拿去喝茶,说起我家公子,那跟陆中书还是挺熟的,只要您把陆中书叫出来,事情就一清二楚了。”
陈幕僚一边把自己委屈的像个孙子,一边又把陆中书拿出来压门房班头,陈幕僚这般苦心积虑算是尽责了,陈幕僚只是还有点不明白,中书门下的门以前好进,怎么现在这么难进?
门房班头听到陈幕僚言之凿凿的提及陆中书,不禁有些担心,他担心陈幕僚讲的是真的,那样的话对他是极为不利的,他不能让自己处于不利的边缘,他不得不改变强硬的态度。
“你们既然跟陆中书熟,那就进去好了,我在这要强调一点,我不是有意为难你们,实在是职责所在不得不如此。”
门房班头的态度来了一个大转弯,这会不但不搜身了,并且不要证明就能进了,这对陈幕僚而言无疑是一个好的开始。
陈幕僚乐得其成,马上簇拥着郭伦往里走,好怕门房班头反悔,只有进去才能安心,毕竟花了一千五百贯,一点不便宜。
刚行了十几步便有中书门下的官员前来接洽,陈幕僚一问才知这官员是门房班头专门唤人请来的,特意带郭伦他们去见陆中书。
这就太好了,只要见着陆中书了,那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郭伦紧锁的眉头这下舒展开来了,虽然刚才受了点气,过程有点曲折,不过只要现在能见着陆中书,那一切的委屈都是值得的。
很快郭伦和陈幕僚就被迎进了小议事厅,厅内参知政事钱伯华正等着呢,不过郭伦看到参知政事钱伯华不太高兴。
不是郭伦不信钱伯华,而是钱伯华能力有限干不了什么事,钱伯华没陆中书那种胆量,只是来都来,怎么也得交代一声。
参知政事钱伯华并不认识郭伦,不过他己听手下讲了,讲中书侍郎郭大人的大公子求见陆中书,不巧的是陆中书今日不在中书门下,钱伯华只能勉为其难的出面了。
好在郭伦和陈幕僚年纪相差有点大,参知政事钱伯华一看便知哪位是郭侍郎的公子。
“郭公子,今日陆中书没来中书门下,你有事跟本官讲也是一样的,本官一定解决你的事情。”
钱伯华看郭亦镇的面子,对郭伦很是客气。
郭伦虽然有点失意,还是把事跟钱伯华说了。
“钱大人,下官实在是没办法了,不来找中书门下恐怕我爹会出事,几个时辰前,刑部侍郎率人将我爹从府里带走了。”
南平王赵松带走郭侍郎?这南平王赵松有这么大胆子么?参知政事钱伯华听到这些很是吃惊。
“真是南平王赵松带走的?出什么事了?”
郭伦强作镇定。
“钱大人,正是南平王赵松带走的,这不会有错的,事情的起因是刑部那出了一点状况,好像是有人劫狱,南平王赵松怀疑我爹是主谋,就强行率人把我爹带走了。”
就这么简单?郭侍郎没作反抗么?参知政事钱伯华听罢有点不相信,他认为以郭侍郎的能力哪会如此孱弱就被刑部带走,并且郭府的护卫养了一大拨,按理不会生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