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五十万贯?这么一点够干啥的,你是在打发叫化子吗?林哲脸色马上黑了下来。
“张团练,你搞笑吧,才五十万贯?你舅子的命就值这么一点?你不觉得少吗?还是你觉得这钱是林某贪了不值得多给。”
“大人,你误会了,舅子家只是小门小户,真拿不出多少钱来。”
张源见林哲嫌钱少了,赶忙哭穷来搏同情。
林哲一点不怜穷,也不会同情。
“张团练,没钱就不要出来作恶,既然敢做就要敢当,如果钱到不了位,那这厮只有死。”
死?张源的小舅子听到死着急了,这才多大的事,怎么就和死扯上关系了,他忙央求他姐夫张源救他。
张源想是想救,可问题是他现在偏偏救不了,林哲不给他面子,连五十万贯都不肯,足见这位钦差有多贪财。
“大人,能不能给次机会从轻处罚让他戴罪立功?”
张源试着求情道,尽管张源知道求情成功的机会渺茫,可张源还是要挺身试一试。
林哲强势拒绝。
“张团练,不能,你不要想着天上有馅饼掉,谁都一样,做了恶事就要受到惩罚,否则这世道就会乱。”
语止,林哲把段嘉许喊来了,吩咐他立刻将张源的小舅子斩首,小舅子的手下则杖责二十,之后编入最前沿打战。
张源听到这吩咐惊呆了,他没想到林哲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这样凶残处置他的小舅子,亏他们还好心从沂州赶过来增援。
“大人,你真要做这么绝吗?一点情面不讲,是不是太不合情理了?”张源不服气的问道。
林哲看着张源。
“张团练,这种事没有情面可讲,这里也轮不到你作主,你若是想包庇奸淫掳掠之徒,那你可得当心了。”
林哲此刻还没真想动张源,之所以没想主要是张源没乱来,不过得提防张源釜底抽薪。
张源见制不住林哲,他便想回沂州厢军那去,若是让他回了沂州厢军那,可能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林哲于是让周万通拦住张源。
张源被拦火从心生,问:“大人,为何拦末将?末将犯什么事了?”
林哲很自然的答道:“张团练,林某怀疑你那小舅子是惯犯,受过你多次庇护,你极有可能为了你的小舅子干出点事来,林某为大局作想必须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采取强制措施?不就是想抓老子吗?张源有点恼火,可他不敢发作,他怕林哲会进一步采取措施。
“大人,末将那小舅子可不是惯犯,他在沂州规规矩矩,不知怎么的,到青州就犯糊涂了,可能是水土不服的缘故,大人可不可以看这一点上从轻发落他。”
张源还是要为他的舅子鸣不平。
林哲没理这么多,在林哲眼里这事没有从轻发落的可能,林哲为防出事改了主意,林哲径直对几位军指挥使说:“张团练品行有失,即日起罢免官职,你们从现在开始要听从韩团练的指挥,你们明不明白?”
“大人,我们明白。”
沂州厢军的几位军指挥使是见风使舵的高手,他们马上转变态度了。
林哲的话让张源非常的错愕,张源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被罢了官,这位从京城来的有资格罢官么?张源有点不信,他必须与林哲理论一番。
“大人,末将乃沂州团练使,从五品武将,大人岂能说免就免,且大人所言末将品行有失可有实据?如有请摆出来说话。”
这是要吵架呀,沂州厢军的几位军指挥使生怕吵架会牵扯到他们,他们便以同韩团练紧急商议军情为由告退,几位军指挥使这是明显不支持张源。
林哲单独收拾起张源来,那是一点问题没有的。
“张团练,你太孤陋寡闻了,你一个从五品算什么?远的不说从三品的侍郎被林某先斩后奏,咱来讲讲近的,兖州知州你应该知道,林某到兖州第一天就把他斩了,相比一个知州,你一个团练使算啥?”
林哲这一席话算是让张源知道今日碰到硬茬了,或许就不该来青州,让他们自己去闹腾就好了,只是张源很不甘心自己官职被免,毕竟是经过这么多年打拼才升上去的,哪能这么容易就被罢了。
“大人,刚才是末将鲁莽了,望大人不予计较,大人只要不罢末将的官,什么都好说,末将愿奉上一笔钱作为感谢。”
张源态度一变,马上要用金钱来贿赂林哲。
只是现在才想到拿钱出来,是不是有点迟了,早干嘛去了。
林哲这个时候不得肯了。
“张团练,林某没你想像的那么贪财,林某罢你的官只是觉得你不适合当官,你现在即便不做官了,贪污的钱够你享受一辈子了,你还有什么不舍得?”
林哲似乎铁着心要罢张源的官,这让张源愤怒无比,可眼前的形势对张源极为不利,张源还是得把心中的怒火强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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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末将愿拿一百万贯给大人喝茶,希望大人不要嫌少。”张源直接出价了,张源似乎想用钱把林哲砸晕。
林哲听到张源肯出一百万贯还是有点心动,毕竟这不是一点小钱,一个小小团练使能轻易拿出来,说明小官的油水也不小。
“张团练,不,你己经不是官了,你只是一个庶民,你就别拿钱来收买林某,林某不会接受的。”
林哲明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