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徽仲冷笑:“好,这是你自找的,上联就由我来出!”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望江楼是蜀地的一地名,在那往下看,可以看到一条江流横穿而过。
不知道的人,或许会理解成其他意思,而这个‘望江楼’可以理解为‘望-江楼’又可以理解为‘望江的楼’,后面也是同理。
楼和流又很押韵顺口,节奏感也强。
具体怎么对,就看对的人他怎么理解。
万一对错了,那可就惹了笑话。
周徽仲故意不说,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学洲。
只怕这个泥腿子,这辈子都没出过什么远门,哪知道什么望江楼。
王学洲笑了,既然这人非要踩着他扬名。
那他就装个大的!
打定了主意,王学洲没有思考太久,脱口而出:
“千佛山,千佛洞,千佛山上千佛洞,佛山万年,佛洞万年。”
“爱晚亭,爱晚晴,爱晚亭畔爱晚晴,晚亭三秋,晚晴三秋。”
“观音峰,观音生,观音峰顶观音生,音峰亿劫,音生亿劫。”
“够了吗?”
‘哗’
“天呢,我上联还没咂摸明白呢!这一口气对了三个下联出来?别的不说,这个小兄弟的见识肯定很广。”
“别不说了,他这真全对上了!那望江楼是个地名,他对的那仨,我好像也在书上看到过,也都是地名。”
“嚯!”
后面听不到内容的人急的不行,抓耳挠腮的抓着前面的人问情况,听着旁人唾沫横飞的解释,这才跟着惊叹起来。
谢瞻山和何慎第一次正视起了王学洲来。
难怪此人这么有底气,原来是有点墨水。
没难为到他,周徽仲脸色很难看:“不可能!你一个农家子,如何知道这许多地名?”
王学洲淡然一笑:“书中自有黄金屋,谁说读书人就只能看四书五经?山川河流,游记传记自然也看得。”
周徽舯沉着脸:“行,算你有几分见识!听我上联:”
“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湖。”
这个对子是个谐音联,难点在于‘西湖、锡壶、惜乎’。
不仅要与上联的词对应,还要确保上下联的意境呼应,形成完整的对联。
关键是,王学洲觉得自己开头装了一波大的,那就得一直装下去,半途而废,前边儿的岂不是白费了?
这回他沉思了一会儿。
看到他这样,周徽仲紧皱的眉头总算是松开了一些。
上副对联那么快就给对上了,还一口气对了三个,着实让他丢大了脸。
这口气还没松完,他就听到王学洲张口:
“擎酒碗,过九碗,酒碗失九碗,久惋九碗。”
“登南山,采石楠,石楠遗南山,忆难石楠。”
“渡清明,念青名,青名烁清明,轻铭青名。”
“又是三幅!”
周围的人哗然,忍不住惊呼出声。
关键这个度,也太快了吧!
他们就连上联还没领悟透彻,这边三幅下联就想出来了!
任颐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感觉浑身舒爽,听着旁边的惊呼,他挺了挺胸口: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子仁我们是同窗,在对对子这块,打遍我们府学无敌手,有个外号叫‘王难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