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张义。
他费尽心机,想方设法,还是冲我来的。
但这件事很棘手,不检点的徐丽一晌贪欢,却给张义留下了录音。
张义工于心计,难说不是故意诱导徐丽这么说的,也会动员一个又一个的温淑慧站出来。
徐丽真是个级蠢货!
自作孽,不可活。
“徐丽,你跟他们见面交谈时,有没有亲口承认,在孩子们的粥里下药?”我皱眉问道。
“当然没有!”
徐丽使劲摇头,“我怀疑他们录音,虽然情绪激动,但说话很谨慎。”
这件事,不能不管了!
且不说徐丽是付晓雅的母亲,如果张义一招得手,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行了,我问一下,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我冲着徐丽压压手。
从手机通讯录中,找到了市律师协会的秦明礼会长,拨打了过去。
很快,秦明礼就接了,笑呵呵道:“周岩小友,最近还好吧!”
“多谢秦会长的关心,一切都很顺利。”
“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点小麻烦,想咨询下秦会长,到底该怎么处理?”我又歉意道:“很不好意思,一再打扰您,上次去平川行程匆忙,错过跟您见面,下次一定当面拜会。”
“像你这么有礼貌的年轻人可不多,呵呵,没关系的,你说吧!我尽量从本专业角度,为你答疑解惑。”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
但徐丽涉及情况严重,不止是赔钱,还可能坐牢,就不能不说了。
我将整件事的过程,原原本本告诉了秦明礼。
他静静听着,过了好半晌,才问到一个关键问题。
“这位徐丽女士,到底下药了没有?”
“她本人表示,绝对没有。”
“她跟你什么关系?”
“是我的,后妈。”
我很不情愿地说出了这个称呼。
“周岩,是这样的,单凭一个录音,明显证据不足,而且时间过去太久,也很难搜集到其它旁证。即便那个孩子的妈妈报警,也不会被立案。”秦明礼确信道。
我不由松了一口气,徐丽的牢狱之灾免了。
秦明礼话题一转,又说:“如果对方凭借录音,还有些医学诊断证据,起诉到法院要求徐女士进行赔偿,情况就不好说了,关键看法官是否认可这些证据。”
我懂了!
徐丽虽然不会被立案,但对方可以起诉讼,要求赔偿。
官司能打到什么程度,存在着变数。
“秦会长,我有个疑惑,这种录音会不会是伪造的?坦诚说,张义的品行太差,做出什么缺德的事情都不奇怪。”我直接问道。
“存在这种可能性,但需要专业机构鉴定,出具有效的报告。前提是,你得先拿到这份录音,我想,张义一定没给吧!”
秦明礼哼了声,提到张义名字时,声音都刻意压低,显然对他成见很大。
“没有!”
“那就只能等对方起诉,向法庭提交证据。作为被告一方,可以从法庭那边拿过来,到那时,再进行有效的鉴定。”
秦明礼说得很专业,我似懂非懂,一再表示感谢。
“周岩,给你们个建议吧。只是建议,让那位徐女士自己决定!”秦明礼道。
“您请讲!”
我连忙坐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