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鸿恩把一个精致小巧的白色礼盒放在她面前:“拿去吧,小姑娘应该会喜欢。”
怎么又是礼盒,季儒卿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不见你给我买一个。”
“香水,你喜欢吗?”
“一般般,没有碰见很中意的香型。”
“可以自定义,直到调出满意的为止。”
季儒卿满意的香型她只可口头描述,真要动起手难如登天:“我想要淡淡的,留香持久。不需要给人带来太震撼的嗅觉冲击,也不需要相隔二里地还能闻到,但却要让人流连忘返。最好还能通过它保持精力充沛,身心愉悦。”
季鸿恩张了张口,想说的话到嘴边又缩回去:“人家是调香师,不是法师。”
“很难吗?”
“这已经出物理层面,达到精神层面了。”
“说不定以后会碰到一个懂我的呢?”
“不可能。”
哼,见识短浅,季儒卿不和他计较,时间到了五点左右,季儒卿准备出门。
“早点回来。”爱玩是小孩子的天性,但不能太晚了。
“知道了。”季儒卿拿起礼盒走人。
“等下,你就穿这一身去?”季鸿恩应该给她普及一下宴会礼仪:“太不正式了,对人不尊重。”
“那咋了?我能去已经很不错了。”尊重?季儒卿没必要对他们谈尊重。
她没穿校服去就很对得起王语涵了:“不说了,我出门了。”
姚相理在自己家附近等季儒卿来接她,漆黑庞大的埃尔法停在她面前,压迫感扑面而来,感觉下一秒会冲下来一群大汉把她绑走。
然而没有想象中的彪形大汉,电动门缓缓移开,是季儒卿的脸。
她穿着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卫衣牛仔裤,活脱脱一个乖乖好学生的模样。
姚相理局促地坐在车上,前面是上次碰见的怪大叔。
“连衣裙好漂亮。”季儒卿眼前一亮。
绿色碎花长裙轻飘飘,姚相理的长披下,整个人温柔娴静。
姚相理佯装失望:“只有连衣裙漂亮吗?”
“人也漂亮,赞。”季儒卿很少见她穿裙子。
酒店外景金碧辉煌,两米高的雕像矗立在正中央,玻璃折射出的光影纸醉金迷。
来来往往的西装晚礼服雍容华贵,她们的着装在人群里倒是独树一帜。
“挺起腰板来,今天的你很好看。”季儒卿拍了拍她的背:“就好比百花齐放,她们是艳丽的牡丹你是清新的百合,谁允许花园里只有一种花了?”
“我确实有点不自信啦,第一次接触你的世界,难免会有些尴尬。在你看来习以为常的东西,对我来说很稀奇。”姚相理双手交叉,僵硬地挺起腰板。
“不要这么想。”季儒卿穿卫衣的原因显而易见为了谁:“你的世界一样令人好奇,环境不同,但我们想了解彼此的心情是一样的。你身上的闪光灯同样令我稀奇。”
“比如你靠自学也能弹的那么动听,声音更是天赐的宝藏。还有手很巧,会做饭钩毛线。”
姚相理被她炽热的视线注视下脸颊红:“你又这样……”
她的眼里像是盛满星星的池塘,在碧水环抱中闪闪光。
“嗯?我怎么了?”季儒卿停止散个人光芒。
“没怎么,我很喜欢。”姚相理对她眨眨眼睛:“进去吧。”
季儒卿把请柬给门口服务生:“两位。”
“这边请,在青竹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