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儒卿最近几日没见着王语涵来上课,有人说她大概旷课走人,她是惯犯了。
怪不得她消停了几天没来骚扰季儒卿,敢情翘课去收保护费了。
体育课上,季儒卿和其他同学打羽毛球,几轮交替过后季儒卿依旧立于不败之地。
霸占擂主位置太久了,季儒卿借口中场休息把机会让给其他人。
她去卫生间门口冲把脸,里面的隔间传来异动,有被及时捂住的声音。
季儒卿甩干手上的水渍,想来她好像没有看见同桌的身影,她平时最爱打羽毛球了。
自从解散之后就不见她人影,季儒卿怀揣着不安的心理往里走,王语涵和她的几个小跟班围住瘫软在地的同桌。
“这里是学校,王语涵你疯了吧?”季儒卿推开她们,蹲下查看同桌情况。
还好,她们暂未动手,只是对她进行了言语上的恐吓,季儒卿晚来一步可就说不定。
“所以呢。”王语涵并不在意这是哪里:“既然她不识相让出座位,那我就打到她离开。”
“不可理喻,这么想要座位我的让给你。”季儒卿鄙夷地看着她,把校服外套披在同桌身上。
“我要的不是你的座位,是你旁边的座位,简而言之我要当你同桌。”王语涵用脚尖敲敲地砖:“听到了没有?”
同桌害怕到忘记做出反应,用微弱的声音投降:“听……到了。”她逃也似的离开卫生间。
王语涵嗤笑一声,炫耀似地看向季儒卿:“看到了吧,这种累赘就不应该坐在你旁边,也别妄想和她做朋友,她只会拖累你。”
几个小跟班帮腔:“我们涵姐主动拉你别不知好歹。”
“再敢拒绝下场和她一样。”
“书呆子样,看着也不会打架。”
季儒卿观察着其余几个人的体态,她们也就占了人数优势,打不打得过她另当别论。
“狗仗人势。”季儒卿贴脸开大:“只有没用的人才会想着拉帮结派,毕竟你一个人太势单力薄了。”
“操,你有种再说一遍。”几个小跟班围住季儒卿,有人揪住了她的衣领。
王语涵自始至终在外旁观,不用亲自动手还能立威何乐不为。
季儒卿戳着她的肩膀:“狗仗人势狗仗人势狗仗人势……汪几句来听听。”
对方先动手就不算她主动惹事,季儒卿抓住她的手往后一拉,抬起膝盖往她肚子顶去。
轻轻松松解决完一个,剩下三个,王语涵留到最后处理,季儒卿从小1V4,放到现在1V5功力大涨。
“住手。”王语涵急了,她没想教训季儒卿的,顶多给她一个下马威。
此刻她挨了季儒卿顺手而来的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为什么你要帮那种人出头?”
季儒卿扭了扭手腕:“哪种人?你又是什么好人?”
“我们才是一类人。”王语涵极力拉近和她之间的距离:“我们的家世让别人望尘莫及,生来站在顶层的位置,就应该比他们下等人高贵。”
“头一次见把欺凌说的如此清新脱俗,早知如此我那天不该多管闲事。”季儒卿和她没有什么好说的,家庭教育和认知相距甚远。
“多亏了你那天出头,我才能现学校里居然还有你这么有意思的人。”王语涵不在意季儒卿怎么看待她:“我爸不会管我的,那天只是因为事情闹大了而已才来的学校。”
“我在家里最怕的就是他,但你居然能让他吃瘪,多有意思哈哈哈哈。所以说啊,我在向你靠近,让所有人都怕我。”
疯子,亏季儒卿会觉得她可怜,自暴自弃是因为她父亲的原因。现在看来她父亲占一部分,她的恶性占比更大。
“这么说来你挺下贱的,而且拎不清是非。”
“你还是高高在上,对,你就应该高高在上。”那天的季儒卿也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她父亲进行审判:“只有我才配当你的朋友。”
她是出生的时候头着地把脑子撞坏了吗?听不懂季儒卿说话吗?
她们不是一类人,季儒卿不会用打人的方式令人胆颤,也没有令所有人心悦诚服的想法,更没觉得自己高高在上。
但她又是特殊的,自动被归为了上层阶级,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从你的诞生之际就注定你无法平平淡淡过上理想中的日子。”
季儒卿脑海里一闪而过很多画面,组成过场电影在她脑海中循环播放。
“关于你说的朋友,我拒绝,并且永远成为不了。”季儒卿和她不同:“人无高低贵贱,每个人的存在必有其价值。用身份地位作为衡量朋友的标准是你的,不是我的。”
季儒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不仅表明自己的决心,同时坚定自己的立场。
第二天上课时,同桌总是有意无意避开她,下课时她跑去办公室找老师商量换座位的事。
王语涵胜券在握的表情写满脸庞,开始收拾东西搬到季儒卿身边。
同桌回来后不敢直视季儒卿准备走人,季儒卿按住她的手:“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