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最后一站鸿山春庭到了,太阳渐近地平线,与月亮打个照面后换班。
“我们不会要走上去吧?”范柒走了一天。
“有电动车。”季儒卿发现了停在路边的巡逻小车,未尝不可试试:“坐稳了。”
季儒卿从来没开过,不过嘛大路宽广无行人车辆,展示一下她的车技好了。
“诶诶诶诶!”季离亭还想多活几年。
她不是猛打方向盘就是突然加速刹车,拐弯不减速直愣愣冲过去。
“你家还有多远……”范柒坐在后头,好像在玩飞车。
“这座山都是我家的。”季儒卿不经意的炫富最为致命。
一栋、两栋、三栋……范柒一路上看到不少风格迥异的房子,全是她的?
季离亭索性闭上眼睛不说话,好难受,好想吐,坐电动车要晕了,还时不时有推背感传来。
“到了。”季儒卿停在六号楼前,推开大门进去。
季离亭得以片刻的喘息,扶着树干在花园把晚饭灌溉土地。
“噫,好恶心。”季儒卿捏着鼻子,退退退。
“要不是你车技太差我会吐吗?”
“我没求着让你上车吧,你完全可以走上去。”
“我都没吐。”
范柒和季儒卿保持统一战线,经派出所事变后,他深知季离亭这人靠不住。
“关你什么事。”季离亭气不打一处来,还以为范柒是个愣头青,装腔作势和唐闻舒一样一样的。
“当然有关系,他没吐说明我的车技没问题,是你有问题。”季儒卿不允许有人说她堪比秋名山车神的车技。
他们的拌嘴声引来了房子里的人,钟述眠打开门,发现意外来客。
“你、你们怎么来了?!”钟述眠穿着拖鞋匆匆跑出门。
“特意来看看你们重建的怎么样了。”季儒卿暂时不和他计较:“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钟述眠一拍脑袋:“嗐,太激动了,光顾着说话了,走走走。”
客厅暖黄色的灯光照得人心暖洋洋,报社多了几张崭新的面孔,他们不约而同停下手上的工作看向钟述眠身后一行人。
季儒卿环顾四周,还不错嘛,半个月的时间让闲置的房子蜕变。墙上和柜子里有社长带来的证书和奖杯,照片墙上挂着大家的合照,有旧人去,有新人来。
“大家看,”钟述眠深吸一口气介绍季儒卿:“这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人,是咱们金主大大。”
季儒卿后悔了,从她开口的那一刻就后悔踏入这里,她把钟述眠当朋友,钟述眠给她玩尬的。
在看不见的地方她的脚趾暗暗发力,势必要抠出一栋新房子。
大家爆发出欢呼声和排山倒海的掌声,季儒卿欲哭无泪,现在能走吗。
社长走过来肃然起敬:“原来是您,今日一见,比我想象中的年轻有为,后面这二位又是?”
钟述眠压低声音:“他们俩不重要,短头发的是小白脸一号,长头发是小白脸二号。”
季离亭的耳朵在某些时候格外灵敏,比如说现在:“你说谁是小白脸二号?”
被听到了啊哈哈,钟述眠脸上有几分尴尬:“我瞎说的。”难道不是吗,他上次跟季儒卿甩脸色时她可是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