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以她的性格早把对方按着打了。”范柒以后,她速战速决从不拖泥带水。
悟道挤不进去:“什么什么,我也要看。”
季夫人对自由搏击不感兴趣,她只想知道赢家是谁,若是季儒卿她还有回旋的余地。
季筹躺在地上依旧认不清现实:“呵,你们也看到了,那东西和季离亭一样翻脸不认人。”
“是是是,我纳闷了,你妈生你的时候是不是爱吃猪皮,怎么把你脸皮生的这么厚,冬天都不怕冷了。”钟述眠从其他地方找了块破布把他嘴堵上,听他说话糟心。
念及悟道看不见战况,悟缘为他实时转播:“双方正处于热火朝天之势中,家主令的攻势迅猛锐不可当,只见它一招猛虎下山势的直钩拳出击,眼见着即将碰到季大师的脑门,被大师步步生莲拉开距离巧妙化险为夷。”
“它并不死心,乘胜追击发动下轮攻势,一个侧身横空雷欧飞踢彰显其下半身稳健扎实的基本功,且看季大师如何破解此狠招。”悟缘用他能理解的词语描绘场面的波澜壮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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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就不要吊人胃口了好吗,悟道只恨自己不够高挤不进去。
过了几秒悟缘接上文道:“只见季大师使出了纵云梯,她足尖微微转动与对方的横踢擦肩而过。家主令反应很快,落地之后又使出破云掌往季大师肩头袭去,看样子势必要引得季大师出手。”
“然季大师岂是沉不住气之人,她手放在口袋里一直未出手显然不将对方放在眼里。这一举动激怒了家主令,他的进攻愈演愈烈,看样子他处于上风实则不然,一直未出手的季大师才是局面的真正掌控者。”
他从哪得出的结论,自带滤镜吗?钟述眠觉得他有干营销号的潜质。
明明局面是季儒卿被压着打,好几次被家主令打中,她不出手倒是真的,但钟述眠认为她不出手另有原因,莫非是真的打不过?
“局势有变。”范柒看到季儒卿的手抽出来了。
“喔噢噢噢,”悟缘继续解说:“季大师没有选择避让,此时的家主令逐渐感到厌烦想要快速结束比赛,由此可见它的步伐紊乱沉不住气,出手虽然变快但其失去了耐心,季大师等的就是这一刻。”
“家主令再次选用了它最擅长的拳击,季大师掌心朝上露出了拿手绝技——一张符纸,拍在家主令拳头上,暂时令其动弹不得。”
楼上有一瞬的沉默,看了半天有种压轴菜是拍黄瓜一样透心凉的感觉。
“我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她知道吗?”钟述眠抗议,说好的比武呢。
“我也是。总感觉季大师身手不凡,但她无心比试。”悟缘观察过季儒卿的每一步,动作轻盈,反应灵敏。
“她不会打算把家主令定住后爆锤吧?”范柒抓住重点,这样多没意思。
“它都动不了,爆锤也毫无意义。”钟述眠忽然听见远方雷声轰鸣。
奇怪,天气预报没说今日有雷阵雨啊,而且离他们越来越近,天空一片漆黑看不见乌云。
季儒卿抽出另外一只手:“兵不厌诈。”她手上是一张带血的天雷符。
“来之前我向季离亭做了功课了解你的原理,刀枪不入我也就没必要和你硬碰硬了,外加时间一长使你有了自己的神智。”季儒卿扭头不对着他说话,这张脸太欠揍了。
“然后呢,你不会以为这些过家家的小把戏以为能制服我吧?”家主令汇集全身的力气凝聚于手中,定身符维持不了太久,它的手指已经可以活动。
现在最好的时机是一击必杀,对着它说自己的计划是反派才会有行为,不过季儒卿就是想说,要不然谁来感叹她的聪明才智。
“他问我要过一张天雷符,为的是你哪天弑主好跟你拼一个你死我活,他说用天雷符劈向你的会灵穴能把你打的魂飞魄散,可我不知道你的要害在哪,只能摸索一遍了。”季儒卿话毕,一道惊雷落下,砸在它的脚边。
“区区几道天雷而已,真当我会站着让你劈吗?”家主令的手臂已经能活动,除了下半身滞留在原地。
她催动天雷还需要时间,而它只需要十几秒便能挣脱开。
“上一个认为我是过家家的人已经折服了,你也不例外。”季儒卿就站在原地,不躲不闪:“况且我可没说是几道天雷。”
在来的路上,季儒卿一边意念画符一边往车窗外扔,一路上洋洋洒洒上千张子符在她手中母符的响应下蓄势待发。
用一张以血为引的符纸号令所有子符,积攒的上万道雷点盘踞在天空之上,藏匿在云层之中。
墨色的夜空仿佛被戳破一个大洞,白色的雷光照彻大地,盖过了月亮的清辉从洞口中洒落。
“天、天亮了?”钟述眠睁不开眼,现在不是才一点吗?
“不是天亮,是季大师引动了异象。”悟缘耳边是雷的咆哮,阵仗比在火葬场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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