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在空中飞的毫不费力,季儒卿双脚麻木不堪。
“到了到了。”朱雀用尖喙啄了啄门,门上长年累月积攒着它的罪证。
“说了多少次不准啄门。”季离亭怒气冲冲推开门,赫然看见它身后的季儒卿,一时间怒意烟消云散。
怪不得他打了四个喷嚏,原来预示着好事临门。
“下次要来提前说一声嘛。”季离亭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糟糕,没有注意形象管理。
季儒卿捡起地上的石子扔向朱雀:“老娘要下山,你给我干哪来了。”
朱雀灵活躲开:“你自己不说清楚,吾以为你只是想从华东家院子出来而已,去哪都一样。”
“一样个头啊!”季儒卿是要回家,不是掉进盘丝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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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离亭及时打圆场:“来都来了,我带你游览古宅风土人情,住一晚也行,明天我送你去上课。”这绝对是朱雀有史以来干的最棒的事。
光顾着教训朱雀忘记教训他了,季儒卿一步步往前走,站在季离亭面前。
“华南主家被软禁在季家古宅一事,你别告诉我你不知情。”
季离亭避开了她的目光,不敢直视:“我知道,但这件事,远比你想象的复杂。”
朱雀见她转移目标,迅速离开现场,季儒卿人高一六八,气场两米八。
“进来说话吧。”电灯泡走了,现在是二人世界,季离亭关上门止不住窃喜。
季儒卿在华南主家那没喝到的茶在这里喝上了,茶香浓郁,带有阵阵栀子花香。
“别人送的,我猜你会喜欢,打算给你送去。”他的手法娴熟,撇去上面浮沫之后递给她。
“你猜错了,我不喜欢喝茶。”季儒卿单纯用来消解口渴。
“季鸿恩可喜欢了,你怎么兴趣爱好和他一点儿也不沾边?”季离亭见她一饮而尽,完全没有细品的念头。
季儒卿放下空杯子:“这里没别人,可以说了吗?”他为了找话题手段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个么……”季离亭眼眸低垂,手无力的放在桌子上。
“他软禁华南主家的那天我也去了,打算主持大局的。结果四下无人他索性也不装了,眼中满是嘲讽。”
季离亭捏着鼻子将那天的对话情景再现,将季筹小人得志的神态模仿的惟妙惟肖。
季筹:“想为她打抱不平吗?你怎么不看看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
“不管她做了什么事,只要她还是华南主家你都不能以下犯上。”季离亭神情严肃。
“呵,我不仅敢软禁她,连你这个形如虚设的家主同样敢软禁。”季筹嚣张的气焰熊熊燃烧;“像你这种碌碌无为的家主早该废了,被华北政权和华中经济两家架空了吧?”
季离亭举起拳头,季筹掏出家主令对准他:“看看,无法反驳只能动手,可惜手也动不了呢。”
他悻悻放下手:“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用着我的东西大言不惭。”
“你的?”季筹冷笑一声:“就像你仍以为季家是你的,结果已在我手,看着吧,我会做的比你更好。”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你还是有点用的,比如家主令。”他说完后扬长而去。
季离亭绘声绘色的演说,把季筹狂妄自负目中无人的形象描述的栩栩如生。
又是家主令,季儒卿感到棘手:“没了?你说的都是真的?”季离亭岂会白白受这气?
“没了。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比我当年给皇帝打工还要憋屈。”季离亭长叹一声,既生亭何生筹。
“你也太窝囊了吧。”季儒卿吐槽。
真不是她说,连季离亭面对家主令都得输三分,季儒卿拿什么打。
她无心的话戳中了季离亭的心坎,他没有反驳,眼尾处含着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桌子上。
季儒卿被滴答滴答的声音吸引,只见季离亭没有说话,眼睛替他表达委屈。
“你、你,我……我不是故意的。”季儒卿手足无措,呸呸呸,她这张破嘴啥都往外说。
“没关系。”他的声音带了些细微哭腔,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眸,他低着头,看不出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