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李衍恍然大悟,只觉不可思议。
没想到这独活成精,报复心如此之强。
一旁的张思北,则满脸激动,连忙上前跪在地上,颤声道:「原来您是『土老师』,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救我父亲一命。」
土老师?
这名字可够怪。
「快船张」也有些诧异,见李衍不解,连忙低声解释道:「土家族有傩堂戏,同样能占卜吉凶,帮人看事,地位很是尊崇。」
「每个傩堂戏班子,都有一位掌坛师,巴东百姓称其『土老师』。」
这「土老师」谢承祖听罢,有些犹豫。
见张思北苦苦哀求,终于叹了口气,摇头道:「并非老夫不愿出手,此事实在不好办。」
「老夫能唱一场傩堂戏,帮你跟那『黄娃子』说点好话,但怕是不好办。」
「除非你能把药送回,重新种下,还得保证能活,才有机会。」
「哪有那麽麻烦?」
沙里飞无语道:「魑魅魍魉,还敢进村害人,直接灭了就是,怎麽还要求情?」
谢承祖听罢,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但知道李衍等人不好惹,还是耐心说道:「天生万物皆有灵,不懂敬重,迟早会遭报应。」
「况且,这山中『精魅』可不止一个,传说都是巫山神女座下童子,你可曾察觉有半丝阴气?」
「若动了手,那才是惹了大祸。」
「诸位有本事自己办,老夫这就走,免得惹火烧身。」
沙里飞立刻嬉皮笑脸道:「老前辈莫生气,老沙我也不懂,没想到人家来头这麽大。」
他脸皮贼厚,好话歪话随口就能说。
至于李衍和王道玄,则没有多说。
他们可是见惯了各种江湖道道。
说不定是这老头下咒害人,上门骗宝,此刻不急,先看清楚状况再说。
而一旁的张思北,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点头道:「老师傅说的没错。我父亲懂一些憋宝之术,那天上山后挖到一株大独活,没想到是此物作怪,我这就去取。」
说罢,急匆匆返回后宅,很快端出一个木盒,只见里面放着根独活,树皮包裹,绑着红绳,根部硕大,呈金黄色。
唯独这形状有些古怪。
既非人形,也不是动物形。
而是像一口黄澄澄的棺材。
「嘶——!」
老头谢承祖看到,倒抽一口凉气,额头冒汗连连后退,摆手道:「办不了,此事办不了,定金赔你,老夫我这就走!」
说罢,竟真的转身叫上戏班子的人,一副准备跑路的模样。
张思北懵逼,心中升起寒意。
沙里飞则眼咕噜一转,连忙将老头拦住,嬉皮笑脸道:「前辈,您这没头没尾的,总得说清楚咋回事嘛。」
谢承祖看着那株独活,跟看见鬼一样,咬牙道:「这是神棺,山中神仙的棺材。」
「你们,早点准备后事吧…」
(本章完)